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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艾周像走进一个巨大的迷宫，拼命地奔跑，却找不到出路。她醒来的时候，天刚亮，她感觉自己像一夜没睡，身心俱疲。

这天医院一开放探视，艾周就进去找陈思敏。陈思敏刚吃过早饭，安静地坐在床上。

艾周坐在她旁边，说：&ldo;思敏，我能问你点儿事吗？&rdo;

&ldo;问吧。&rdo;陈思敏微笑着说。

艾周从包里拿出张照片，说：&ldo;你认识她吗？&rdo;

陈思敏看到这张照片，脸色陡然冷了。她问：&ldo;你从哪里找到的？&rdo;

&ldo;宿舍里。&rdo;艾周试探地问，&ldo;她是谁啊？&rdo;

&ldo;她是……小美老师。&rdo;

&ldo;老师？&rdo;

陈思敏抬头望着窗外，眼神渐渐放远了。

她说：&ldo;艾周，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爸妈在美国，我从小和外婆长大的。小美老师对我特别好，同学嘲笑我，骂我是孤儿，她就会保护我，鼓励我。她就像是我的妈妈。&rdo;

&ldo;那……后来呢？&rdo;

&ldo;后来？&rdo;陈思敏停顿一下说，&ldo;后来她就死了呀。&rdo;

&ldo;她是怎么死的？&rdo;

&ldo;你为什么要问我呢？&rdo;陈思敏缓缓转过头，说，&ldo;你应该问你自己啊。&rdo;

&ldo;问我？&rdo;艾周不明白陈思敏想要说什么。

&ldo;当然是你了，小美老师是被你们害死的。不，是被我们害死的。&rdo;

&ldo;我、我们？&rdo;

&ldo;对啊？你以为当初我为什么要和你、西西住在一起。因为我要我们在一起，等着小美老师的惩罚。她对我那么好，我却害了她，她不会原谅我的。你知道吗？我写了那么多的江纪言，不是因为我爱他，而是我恨他！他早晚要遭到报应！你看着吧，小美老师的儿子已来了。他来替她报仇了。&rdo;

艾周颤声说：&ldo;你是说方至吗？你是说方至……我没有害过人，我没有害过他妈妈！&rdo;

陈思敏却安静地看着她说：&ldo;你撒谎！没有人是无辜的，我们都会受到惩罚！&rdo;

艾周大声地说：&ldo;我没撒谎！我没害过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