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家坦然承认:&ldo;这么多年你竟还不知道?不过现在惹我,可没你的好果子吃。&rdo;说着将人扒了个干净,塞到被中,自己则留了件中衣,才一同裹了进去。
那人只是手冷,体温却是极温暖的,不由紧拥住这片热源,道:&ldo;想好怎么取悦我了吗?&rdo;
&ldo;混帐!&rdo;妈妈骂道,神情不屈。
领家笑了一声,道:&ldo;我希望你待会儿也能这样说。&rdo;微凉的手刚碰上温软躯体,妈妈便是一个激灵,恨恨瞪那人,那人又是熟视无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然而,她仍没有一丝悔过的想法。错是一定错了,但做了便是做了,她依然不后悔。
后悔有什么用呢?除了徒增遗憾伤悲。她从不后悔,不论她做下的哪件事,不论她曾做的是对是错。不能,亦不敢啊。她不后悔。
人是可悲,错不敢认,认了即痛,痛仍不悔,只因再世重来,抉择依然。很多事发生的那一刻起,其实早已注定,后悔只是多余而无用的感情,因为人愚蠢又偏执,唯一可以聪明一些的,便是聪明的舍弃,舍弃掉这种感情。
情至高,潮,仍不肯出声,领家有些懊恼,道:&ldo;你再如此,我也只好用些别的法子了,比如……那日你在鞭上抹的颤声娇如何?我觉得这东西倒是名副其实。&rdo;
&ldo;下流胚子!&rdo;妈妈颤声道,平日气焰丢了个七七八八,可谓是丢盔弃甲。
&ldo;更下流的你还没见过。&rdo;领家淡声道,愈发卖力撩拨,头也埋身,是最柔软地方。舔舐含咬,拢捻复挑。
然而门倏然吱呀打开,灌进冷风,吹不散旖旎热昧。
&ldo;人走了?我喊你怎么也没个声……&rdo;话说到一半,望见被中鼓鼓囊囊,领家满脸绯色探看过来,中衣半褪,身下貌似还压着什么,对她神秘诡异一笑。
&ldo;……我走了!&rdo;想也不用想另一个是谁,关月暗啐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活了大半辈子就没撞见过这种事,更不用想自己是不是撞这二人闹趣打情刀口上。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关月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小鬼。
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真正的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回事。
她不想被两个小心眼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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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月亮难得,也没什么人赏。
但冬日温酒,实在是一大乐趣。
烫煮酿埋青梅酒,知己恋人同在,共聚一堂,即使什么也不做,仅是说说话碰碰酒,也是好时。
浮宵漫不经心地动着筷子,只挑些清淡的菜吃,多年习惯,便不大吃得惯荤腥油物一类。流宛则是时不时给浮宵挑些肉荤,一边抱怨浮宵太瘦。浮宵嘴上推拒,但挑到碗中的也就默默皱眉吃下。
最后实在撑饱时,才怨嗔道:&ldo;不要啦,你是要把我撑死么?&rdo;
话音颇有些撒娇的意味,浮宵自己浑然不知,却把其余几人听得一怔,流宛更是周身一酥,一软,只想往浮宵身上贴靠。动作不大地挪过去些,此时浮宵也反应过来,玉靥一红,拿起手边杯盏,想喝些水降降脸上热度。
谁知刚饮下一口,便呛出声来,不住咳嗽。她忘了这是酒,先前灌得有些狠,喉中辛呛。
流宛便正大光明地贴了过去,轻拍浮宵脊背,笑道:&ldo;姐姐莫急。&rdo;待浮宵咳嗽停后,递上杯水。
浮宵咳得面色通红,接过水,默默小口抿着,模样乖顺。
梧湘笑道:&ldo;往日可不见你这样,这就醉了?&rdo;桌下悄揽着微醺摇晃的瑶瑟,即使醉了也羞涩得轻易不肯在人面前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