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桃色殷红,轻覆娇软丹唇,不过顷刻,却分外惹人留恋停留,不愿抽离。索性就不管不顾,直吻上去。口脂芬芳,郁浓似花香,甘味难言,说不清是那唇本来香气,还是口脂上乘。
滋味绵长,贪恋非常。
许久才放开浮宵,浮宵红脸斥道:&ldo;胡闹!&rdo;
&ldo;胡不胡闹的,姐姐难道不知晓?&rdo;流宛满足笑道。
这回重新认认真真上了口脂,好在没再发生些什么,流宛放好口脂不经意问道:&ldo;我们下午做什么?&rdo;二人都是惯常醒得较早的人,至少较楼中人而言,即使晚间劳累,习作使然仍会醒早。
&ldo;……下去,我看看你画得如何。&rdo;浮宵思虑片刻后道。没回答流宛的问题,只问她妆成如何。流宛轻掐浮宵一把,倒也听话起身,原先身挡的铜镜便一览无余。
眉如青山藏秀,面若桃花堪拂,唇似一点枫红。
流宛附她耳边轻语:&ldo;江山看不尽,最美镜中人。&rdo;
惹得浮宵不住轻笑:&ldo;你可不是帝王。&rdo;
&ldo;无妨,反正我要的,只有美人。&rdo;流宛亦笑道,轻巧拨回。佯作回想,又道:&ldo;其实我还想起了一句诗,比这适用,是不是帝王也无甚妨碍,但也就是帝王才不能说。&rdo;
&ldo;什么?&rdo;浮宵问道。
流宛又附耳,声音更低:&ldo;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rdo;
&ldo;谁是你!……&rdo;
&ldo;姐姐这不就认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岂不是不打自招?&rdo;
&ldo;流宛!&rdo;
二人又笑闹一番,虽则是流宛又笑又闹,浮宵又羞又恼。
&ldo;姐姐琴弹得最好,可我却不大会,姐姐教我弹琴吧。&rdo;流宛抱住浮宵撒娇道。浮宵心神一晃,心头一软,无奈道:&ldo;好。&rdo;
自琴匣中取出绿绮,琴案摆整,又添了张琴椅在一旁自己坐下,转头示意流宛坐到琴案前。
&ldo;姐姐今夜不是要用?&rdo;流宛讶异问道。
&ldo;是,所以你别把弦拨断就好。&rdo;浮宵轻描淡写道。
流宛见她这别扭模样,哪还有不明白的?了然一笑,拨弦听音。琴身通体幽凉,她从前也识得音律,一声余音悠长,清幽有蕴,早知这是把好琴,而今是确切体会。心血来潮,心念倏然一动,那琴声便立时乱掉。
再好的琴也不是她这般乱弹一气还能入耳的。
浮宵立时也被流宛气笑,道:&ldo;谁教你这样弹的?&rdo;
&ldo;姐姐还没教嘛。&rdo;流宛道。
浮宵沉吟片刻后坐近,道:&ldo;识得五音六律么?&rdo;
流宛乖乖点头。
浮宵的神情便有些微妙了,既然识得,那么乐器多少应有涉略,她不知怎么有人能把琴弹成这个样子。心中轻叹,她拿她从来没办法。一手覆上另一手,另一手环过流宛,几乎将整个人都带进了怀里,也覆上另边手,边引着她边道:&ldo;要同我学的话,以后左手不许留指甲。&rdo;
&ldo;遇见你后,我就未留过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