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跳过了后半段没说,干脆话头一转,干脆利落直奔主题。
真是又温柔又残酷。
明明都已经要她滚了,可还是礼节性地避开了一些真正伤人的话头。
……还挺可爱的。
喻棠歪了歪头,不知怎么,总觉得有点懂了喻展文过往有段时间沉迷带刺玫瑰的想法。
喻棠这么想了,脸上不自觉表情也露出了点儿笑。
&ldo;我知道的,一容姐,你放心吧。&rdo;
&ldo;……你‐‐!&rdo;
喻一容估计是根本猜不到她这种境况竟然会笑,也没想到喻棠竟然还正儿八经地回了,眼睛微瞪了半天,可能是不知所措了几秒,最后又很快冷哼一声,松开她的手,往楼上去了。
好在这时间人都聚集在大厅和前院,不然她们俩这出要是摆进电视剧,多半就回成为狗血剧情的一环,看客眼里的八卦乐子。
喻棠理了一下头发,又低头回了李嫣云一个消息。
等她到大厅的时候,里面的人显然已经比来的时候更多了些。
大人物的社交场合向来是以人的位次扎堆。
她的位次一是不会被人围着扎堆,二是无处可去扎堆,纯粹当个看客。
以前这种宴会都是这么过来的,喻棠也适应良好,自觉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问侍应拿了一杯果汁,有点儿自得自乐的意思。
喻家在这种大场合一直舍得花钱。
名流权贵出入,少不了音乐助兴。厅堂内摆着一架钢琴,喻棠扫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收藏级的藏品,多半是喻老爷子特意吩咐抬出来,总归是大方。
恰巧来的人中间也不乏艺术大家,当然就成了社交用语里的&ldo;三生有幸&rdo;听闻大师演奏。
琴声在金碧辉煌的厅堂内流淌,像潺潺流水,音符敲击,明明是悦耳动听,却仿佛撞击得四周雪白的壁墙都仿佛有些震颤。
或者说是在她耳里的震颤。
喻棠有礼地拒绝了几个试图上来搭话的好奇男士,端着杯子,恍然间才发现自己出了一手的汗。
&ldo;……小姐是不喜欢喝酒吗?&rdo;
&ldo;不是不喜欢,而是‐‐&rdo;
……而是什么?
刚才好奇者上来搭话,喻棠想起自己下意识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