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没意思。
薄越看了一眼就没再看,敲下了知道两个字,起身出了办公室,带着凉气,行走如风。
下午日头渐大,喻棠径自打了个车,直奔于晴的心理诊所。
于晴是从医院独立出来自己办的个人诊所,业务能力和职业态度都很不错。喻棠老老实实地接受了一会儿对方的问询,例行公事完了之后还没起身,喻展文竟然难得主动来了个电话。
&ldo;你在哪儿?&rdo;
喻棠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表情,微微侧头遮住手机:&ldo;我在于医生这儿。&rdo;
喻展文在电话那头,有点诧异:&ldo;你一个人?&rdo;
他那边声音有些嘈杂,好像是在户外,喻棠嗯了一声,又听到对面淡淡地笑了一声,是那种调笑的意味,语气含糊。
&ldo;奇怪了,但凡是你去就医,薄越那小子不是都得跟个二十四孝好未婚夫一样陪同着么。&rdo;
正巧于晴起身取她的记录表,喻棠又是冷静地开口:&ldo;于医生成为我的心理医生很久了。&rdo;
她都懒得去对喻展文的话做什么回应,只是十分客观地提上一句,是私人心理医生,也是很久的私人心理医生,算是暗示,也不想纠缠别的,连薄越的名字都没提。
喻展文恍然大悟似的嗯了一声,顿了一秒,那边人群的笑声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ldo;我宝贝女儿就是太天真,喏,当姐姐的要不要给点建议。&rdo;
‐‐姐姐。
这么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喻棠脑海里绷着的弦一下响了起来,喻展文每一次试图向异性介绍自己的时候,多半就是刚刚换了新欢以后,仿佛真要给新欢一个他的确是百分百她重视的错觉。
如果是往常,自己可能配合过也就算了,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八卦聊多了几句,忽然又觉得无聊。
虽然怎么看都不像,但喻展文从来折腾她的架势,总给人一种自己从未得到过真爱,因而别人也别想的感觉。
她小时候这么猜测过,后来却又自己迅速否定了:这种人凭借主观意识流连花丛,哪里会有这种心理状态!
&ldo;喂喂,妹妹在吗,姐姐告诉你啊,男人都不可信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