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笑意盈盈,眉眼弯弯,薄越也浅笑,道说的也是。
两个人都没主动提起那天喻一容的事情。
喻棠不知道旁边的人是什么想法,站在她的角度,则只是纯粹地不想提起一些烦心事情。
昨天又去了于晴医生那里一趟,对方敏锐地察觉道了她的心绪变化,非常严肃地叮嘱不要过度焦虑。
今天去的医院也不是喻一容所在的那家。
那天未婚夫妻没有打照面,喻棠也当这是彼此心知肚明的状态下挺自然的回避方式,结果反而从薄越那里得知,去的是全国知名的骨科专家那里,之前出国交流了一年,这才一回来就托关系要到了面诊资格。
也不知是托词还是真话。
喻棠是缓了一下,慢慢接话:&ldo;又麻烦你了。&rdo;
薄越微皱了下眉,没有立刻回答。
车子拐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才听见他说:&ldo;不麻烦。&rdo;
&ldo;我们之间不用这么谨慎生份。&rdo;
后面又接了一句,语气说不上责备,但难得不再温和。
喻棠听着,又很从容地答:&ldo;……嗯,听你的,谢谢。&rdo;完全换汤不换药。
她好像整个人比从前又变得沉默且安静了点儿。
车祸后无论怎么养,又带她看了多少医生,喻棠始终瘦得好像只有一把骨头。不像最初见面的时候,脸颊还有些微的婴儿肥,弱化了精致五官带来的攻击性,笑得时候会微微可见梨涡,显出一两分少女的可爱。
薄越面上并不显露什么,只是等车快要到医院大门的时候,非常自然地开口。
&ldo;糖糖,婚礼你想在国外还是国内办?&rdo;
正好喻棠的手机来了消息,她还没按开屏幕,被这句话惊的一愣,用力地捏住了手机机身,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动作有些僵硬。
薄越今天一改往日的作风,没有穿西装,衬衣外面套着一件卡其色风衣,利落又潇洒,上了驾驶座,脱下来由她拿着。一路上喻棠便也拿的小心谨慎,分毫未皱,这时候她哽住了一样没有立刻答复,薄越也很淡然地继续说话,无形之中化解了尴尬。
&ldo;上次和爸聊过,差不多也定下来一年多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上门拜访一下伯父和爷爷,正式聊聊这方面的事。&rdo;
他是那种很妥当的语气,好像还想给副驾驶座上的人留一点缓冲时间,开口完后就不再多说,有条不紊地倒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