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明说,但他显然也知道薄越的身份不一般,偏偏一点也没有不自然的地方,更像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辈。
&ldo;如果薄夫人之后还有问题,可以继续联系我。&rdo;
临走之前了,还细心地叮嘱了几句。
喻棠跟着薄越道了谢,两人又一前一后,相安无事地出了医院,上了车。
她这次什么也没说,按照上次的操作,又放了一首钢琴曲。
薄越也像是心情颇好,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模仿在琴键上的敲击,难得可见身上流露出了一点轻松。
这种情绪在寻常人身上也很常见,一般是在解决了长久的担忧困扰才会出现,只是与薄越实在有点不太相配。
但喻棠猜不出原因,干脆就只能沉默着。
最后还是她没话找话:&ldo;你也学过?&rdo;
薄越笑道:&ldo;一点点,高中的时候自学过,不能在你这里班门弄斧。&rdo;
是很温和松快的语调。
喻棠便又想起了一点儿什么,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笑了。
喻一容说过他心上的白月光弹过的曲子,再往下推测一下,就是薄越喜欢过的女孩子也会钢琴。什么东西会让这个人去自学,除去主观意愿以外,或许说不准就是少年情怀相关的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早哭过一场,什么情绪都没了,她这个时候想的竟然是,这样的薄越还有点儿人味儿,也禁不住被影响了似的,浅浅笑了笑。
到最后又想,如果这个人关于婚约的计划出了纰漏意外,不知道会不会也流露出像普通人的惊讶情绪。
周末她是带着这份轻松到的约定好的音乐厅。
女老师在门口站着,朝她挥手,穿着一条修身连衣裙,很是养眼。
&ldo;……薛泽齐现在正是当红,票可难买了,要不是我托音乐学院的师姐帮了点儿忙,估计也拿不到八排这么好的位置。&rdo;
喻棠也笑,说:&ldo;我这是沾了你的光。&rdo;
二人说说笑笑,顺着人流往大厅走。
音乐厅的位置是左中右三方的分布,她的同事说的不假,正中间的八排,无论是什么音乐会都是最佳选座之一,难买到是一定的。
李嫣云这几天又去折腾自己和教授那档子事情,回她消息的速度都变慢了许多。喻棠早就习惯大小姐这样无论爱恨都百分百投入的性格,临到开场前看到对方隔了一天回复的消息,干脆随便发了个表情过去。
她们两个人入场时间算早的,坐下将近有七八分钟后,才陆陆续续又有观众入场。
&ldo;不过也是了,这么卖座,谁让人家除了业务技术过硬,还长得帅呢,人民大众都爱欣赏美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