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又温柔,又多情。
然而也正是这个看起来温柔多情的男人,在薄越人到了以后,笑眯眯地在大厅门口砸碎了手上端着的高脚杯,她没来得及躲,脚背被划出一道口子,身后的舞群也被惊得停了下来。
&ldo;你先回去。&rdo;
薄越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一件西装搭在她身上。
肖柔听到搭讪的男人冷笑一声,飞快地低下了头。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能说话。
肖柔想起刚才的情景,站在公寓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涌出了一种巨大的茫然,茫然过后,又是那种强烈的不甘。
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渺小得差点就跌进了别人的陷阱里,被人几句话就迷去了心神。薄越需要的是这样的&ldo;情人&rdo;吗?肖柔非常苦涩地想,她可不是什么女主角,值得上位者为她冲冠一怒。
一怒。她甚至想不出薄越要怎么怒。那个人就好像真的没有感情的人,从头到尾,都被一种完美的行动模式统治着。
这反而更让人畏惧,担心明天是不是就会被他眼里的别人所替代。
他会有觉得畏惧,觉得恼怒的一天吗?
肖柔觉得不,这种男人没有真心,对家里的正牌应当也是一副完美的温和模样。
肖柔迟迟没有上楼,她望了一会儿,提着包转身往外缓行。
她决定今后无论如何,要把那些课程的东西都给理解透彻,扮演好薄越给她的新身份。
她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为自己的蠢笨,也为再一次明晰的,和上层人之间的差距。
肖柔揉着眼睛,沿着路边的街道走了一会儿,一辆超跑在她身边停下,降下车窗。
&ldo;哎哟,哭的这么惨啊?&rdo;
里面的男人啧啧了两声,笑她:&ldo;小白,上车。&rdo;
快到凌晨,街上被彻底的静谧所笼罩。
室内也没有任何差别。
喻棠听到自己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地上,最后瞥见大理石地面反射出的光,整个人忽然又软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回到了今天早上的状态,异常的轻松,异常的平和。
昨夜是梦,温馨也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