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展文看得火大,整个人往后一靠,又笑:&ldo;算了,这事儿怎么能劳烦薄小少爷呢,我这辈子还没干过捉奸的事儿,今天难得撞上了,也算新奇的体验,还是我来说吧。&rdo;
喻棠没有带外置器,右侧无声,又是彻底的灰暗。
她感到自己成为了这无声中的一部分,整个人异常冷静。
&ldo;如果不是考虑到我这个女儿怎么也不像是会当场扇人巴掌的那种脾气,我刚刚是一定不会任由你的狗把那女的带走的。&rdo;
喻展文出口间,不再像之前的每一次交谈,还带着虚伪的面具阴阳怪气,而是直接撕破脸了一般,举着枪直接切入主题。
&ldo;现在嘛,是后悔了,毕竟她不打,我这个当爹的可以替她来,&rdo;喻展文又吐出一口云雾,笑了一下,&ldo;当爹的不就是干这些的吗,狗我打不了,婊|子还不行吗。&rdo;
他一贯自诩怜香惜玉,从来不对女人说重话,这时候的状态怎么看怎么不对,好像只需要火柴轻轻点燃,就能彻底炸开。
薄越的声音总算响了起来,波澜不惊。
&ldo;伯父。&rdo;
他的声音有些悠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的方位正好在右侧,喻棠觉得怎么听都有些不清晰。
&ldo;您可以直说。&rdo;
男人仿佛有些不赞同他的用词,眼睛扫过一侧沙发上的喻棠,又深深地望向对面,若深潭一般。
&ldo;直说,我这是在直说啊。&rdo;
喻展文不怒反笑,换了个姿势:&ldo;也是,我怎么算也算不到,在这地方随便跟漂亮小姑娘搭话,还能搭到你心肝儿身上。心肝儿被人动了,你是该赶过来示示威。不过跟我想的一样嘛,你就喜欢那种听话的,一手尽在掌握的,从这个角度看,糖糖是挺不符合你要求。&rdo;
&ldo;她从小到大装乖的时候居多,当着我的面什么都不说,回去又都自己偷偷摸摸地做阳奉阴违,哪里是你要的小白花,一捏就能跟碎了一样。&rdo;
话音落下,薄越的眼神忽然变了些许,更加冷淡如冰。
他的余光一直没有离开另一侧沙发上坐着的人。喻棠就仿佛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局外者,一句话不说,静静地沉思着,洁白的脸颊透着天生的柔软,并没有觉得被这番话伤害到。
她看起来快要变得透明了,思绪也一样透明,谁也没看,什么也没想。
喻棠很快就从这三言两语中弄清楚了情况,只是并不难过痛苦,只有疲累和倦怠。
她觉得这股疲惫感快要压垮自己,连带着昨日还残留着的柔软心软燃烧殆尽,全部灰飞烟灭,如黑压压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