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往前走了一步,她就往后退了一步,是下意识的反应,并不是因为惧怕。
惧怕的时间早就已经过了。她的这位前任未婚夫,根本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绅士风度,温文尔雅,不可侵占的高高在上。
他有着暴风一样的阴郁一面,自私自利,自我中心,且相当极端。这样的人分明和她一样,说不上心理有多健康。
&ldo;你说的没错,我非常自私,随心所欲,&rdo;薄越的笑称不上多走心,他偏偏也并不在意女孩退的那两步,而是借着身高,以一种侵略的姿态向前迈进,垂眸凝视,&ldo;但是你喜欢我。&rdo;
喻棠本来还要再退,听到这话时却混身一抖,她闭了闭眼,也抬眸看他:&ldo;我不否认,但现在不了。&rdo;
乱吻过后的红唇娇艳欲滴,灯光照射下,隐约可以看见折磨过后的痕迹。令人心里的侵占欲越发明显。
&ldo;不过如果您非得要这样,&rdo;她换了个称呼,&ldo;我也是没有办法反抗的,对吧。&rdo;
喻棠终于开始以曾经看待一切不招人喜欢的外物的方式看待他。
薄家,喻家,这座城市但凡是生活其中,就绝不会有人站在她这一边。
两个人在一片静默里互相对视。
薄越的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俊漂亮,略略抬起,像顺嘴问了一句:&ldo;你对这里熟悉吗。&rdo;
但声音太小了,喻棠又还在一种极度不稳的状态下,没有听清,因而只是眼睛略略放大,眉头蹙起,抚着胸口平缓呼吸。
门口忽然传来惊天动地的撞门声。管家慌慌张张地从侧门跑进来,对着薄越喊:&ldo;是大小姐和老爷那边……!&rdo;
&ldo;我知道,让他们进来。&rdo;
薄越不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譬如现在,薄杉带了好几个人冲进来,后面还有人推着轮椅,明显一副场面极大的架势,他也依旧被一种沉静的感觉包围。
&ldo;有人迫不及待。&rdo;
薄越的血液隐隐沸腾些许,让他眉头和手指微微动弹。
喻棠没料到这样的情形,她刚想把自己的存在隐没地更加彻底一些,就听见身后的门已经被彻底撞开,薄杉忽然有些惊奇地叫住了她。
&ldo;喻棠,你还在这里?我以为你回去了……&rdo;
这番话说的很明显,也算很容易猜中。送喻棠过来的司机是她的人,只不过这种反应看不出真假,但其中的犹疑和担心是明显的。
女孩子衣衫散乱,额前头发彻底黏在脸上,整个人还在发着抖,嘴唇轻颤,看起来明显一副吵闹过后的败者模样。
&ldo;……算了,你快过来!&rdo;
薄杉朝她比划了一下,见人不动,干脆径直用眼神,让身后的人冲上去把薄越围住,自己则脱下身上的外套,朝着喻棠走了过去。
轮椅从门外投射的片影中进来。
薄父坐在其上,身后被一个黑衣人推着,面无表情。他自诩大度,但也有一定的底线无法让人提及,这一点比薄越来的还要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