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地恋爱,然后不用想未来。
给裴深爱报了平安,她没有回话,后来和那个借手机的朋友也走散了。
到了受灾区,没时间想太多,但是从哥哥口中得知了这些,却是高兴不起来。
一路救灾,看了太得骨肉分离,看了太多了别离和团聚,他闲下来的每一分钟,都想她。
想回到那个小家里,管他是怎么买下来的呢!
就赖在沙发上,看着她。
连驿低头:&ldo;那她呢,她现在怎么样?&rdo;
连桥笑,靠着他坐下来和他并肩:&ldo;不知道,我没问过。&rdo;
裴深爱很软,脾气也好。
这也是连驿说不出我不想结婚那句话的原因,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似乎得到了一个他想要的答案,但他又好像不是想要这个,他好像把所有的一切都搞砸了。
又喝了两口水,在连桥那要了手机来,连驿给裴深爱打电话。
在坡上,信号还可以。
拨打出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他贴紧了耳朵。
然而,耳边传来了一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再拨打,拨打失败。
再拨,还是无法接通。
连续打了七八次,除了无法接通就是拨出失败,联系不上人,整个人都焦躁起来了!
连桥把手机抢了回去,让他好好休息。
他手里的矿泉水差点摔出去:&ldo;不用问了,她现在就我这心情。&rdo;
这边晚上是又潮又冷,三个人挤在了一起。
铺了一点纸壳,盖着一条毛毯,天当被,地当床。
六子早就累得睡着了,连驿在边上,睡不着,就靠着他哥翻弄手机。
一直联系不上裴深爱,心里没有底。
想念蔓延开来,他即使已经累得透支了,仰望着逐渐明朗的星空,也睡不着。
连桥也是胸闷得很,背后发疼,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回头看见弟弟还没睡,撞了他的肩:&ldo;小驿,你为什么不想结婚,嗯?&rdo;
连驿没有反驳,光是叹了口气:&ldo;还没结婚,就有猜疑,我不能完全相信她,她也不能完全相信我,那结婚了呢,会不会永无宁日,我觉得会。&rdo;
他在他哥的包里翻出烟来,点着了。
夜空当中,月亮也在乌云当中出来了,缺了一边。
兄弟两个挨着,连桥好笑地看着他:&ldo;可是,安全感都是彼此相互给予的啊!你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当然相信你,相反她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你也不会再怀疑她。你们这谈恋爱呢,吃醋啊有别扭什么的不是正常的么。&rdo;
连驿没有说话,吐着烟圈。
他这会脸洗干净了,英气凛凛。
样貌多出于母亲基因,连桥在他额头上点了下:&ldo;你这是典型地想太多。&rdo;
拿毛毯给弟弟好好盖了一下,连桥伸手扶着双膝站了起来,凉风吹过他的脸,他站直了,迎着风,一手扶住了他们后面的矿泉水摞起来的高箱子。
低头,他轻勾着唇:&ldo;小二,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结婚,让我来猜猜,一个从小生活在不幸婚姻当中的孩子,亲眼看着父母吵架吵架吵架,看着妈妈抑郁消沉,看着她一日比一日消瘦,你就是害怕,是吗?&rdo;
连驿扬着脸,兄弟两个人,其实长得像的地方不多。
他总觉得他哥这次突然过来,变得哪里不一样了。
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是这个话题,他不想继续:&ldo;别说了,哥。&rdo;
连驿最大的问题就是看起来什么问题都没有,其实问题大得很,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过,而且这种痛在骨子里,他潜意识抗拒家里也抗拒成家,连桥以为,他恋爱了就好了,恋爱了顺理成章就会想结婚,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不让他知道,他一辈子也不能释怀。
连驿卷着毯子,打开一个边,示意他过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