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些竟由d病毒强化起来的怪物都有极强的组织再生能力,但脊骨可不像肌肉一样,轻易就能再生的。狄恒一脚将它的头踩在泥土中,警告道:&ldo;你要是乱动,我们就在你血管里注入一个气泡,到时候,血液受阻、循环衰弱,用不了多久,就身上这些臭肉就会慢慢溃烂掉落,你就和那些满世界游荡的丧尸没什么区别了!&rdo;
迅猎者本想自己栽在这两个人类手中,绝没有生路,已经做了等死的打算,不料这两人竟还有这样的手段整治自己,顿时害怕起来。须知丧尸的世界最是弱肉强食,虽然同类一般情况下很少相互蚕食,但越高等级的丧尸越能够驱使低级的。它要是沦落到最底层,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成,简直比被杀掉痛苦千万倍。
狄恒知道他已经服软,当即道:&ldo;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你们?&rdo;
迅猎者一想起自己的主人来,竟不由自主地发抖,它的上半身,就像吃错了兴奋剂一样,不断地抖动:&ldo;我不能说……不能说啊……&rdo;
狄恒从他异常波动的脑电波中感到了一样的恐惧‐‐是什么样的东西,竟能让这实力已接近五级,几乎相当于一支小型军队的超级丧尸出现这样的恐惧心理?
狄恒又道:&ldo;他长得什么样,你为什么这么怕他?&rdo;
尽管迅猎者不知道狄恒能够读出所想的内容,它此刻却还是拼命想让自己去不想这些,就好像本能地自保一样,这让他能让自己觉得安全。
狄恒见读不出来,不禁皱了皱眉‐‐难道它已经发现自己在读它的思想?这怎么可能。不过既然用读心术不行,也不代表就没有了办法,他抬起拳头道:&ldo;我们既然问了,自然就有打败它的把握,你要是还想继续活下去,最好乖乖配合,不然的话,我先把你全身的骨骼打个稀烂,让你变成一摊烂肉。你的恢复能力再强,最后也不过变成一堆怪里怪气的烂肉罢了。&rdo;
迅猎者一开始还想死硬到底,毕竟那创世者带给它的压迫感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恐惧的范畴。那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魔神,俯视着世界上一切死物和活物。狄恒开始对它的潜意识进行窥探。他此前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丧尸也竟会有潜意识,然而这头实验体的潜意识世界确实实实在在存在的。只是,d病毒几乎改变了它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这让它作为&ldo;人&rdo;的神智几乎消失,现在它只有极其微弱的潜意识,也只有在这里,它还把自己当做人。只是这潜意识的力量实在太弱,即便狄恒完全控制了它,也对它的显意识没有多少影响。
丧尸最怕什么呢?‐‐狄恒不禁考虑起这个问题来:人类对丧尸可以说知之甚少,暴君出现之前,几乎没有什么人会想到丧尸还有智慧……等等,应该说是d病毒究竟惧怕什么……对,病毒当然畏惧抗病毒药剂!狄恒想通了这点,冷笑一声道:&ldo;尤兄,你说要是我们在这家伙身上注射一剂解毒剂会怎么样?&rdo;
尤健生一开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狄恒的意思,也帮腔道:&ldo;要是它体内的病毒被杀干净,那可就真干净了。&rdo;
&ldo;可惜,&rdo;狄恒道,&ldo;我们的解毒剂还不够完美,不然不管是什么怪物,一针下去就解决掉了。&rdo;
&ldo;嗯,上次我一个研究所的朋友弄了几张照片给我,我看了,注射了这种解毒剂。因为毒性得不到完全中和,身体会逐渐化脓,最后变成一滩脓水,但是里面的器官却大多完好无损,还能继续运作,那看起来真是……真是痛快。&rdo;
迅猎者听到解毒剂,顿时出现了恐慌的情绪。这也由不得它,它原想,人类根本敌不过这么多实力超强的丧尸,更不要说它背后还有一个&ldo;主人&rdo;,就算自己被解决了,&ldo;主人&rdo;却说什么也不可能被这些人打败。但如果有解毒剂的话……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呢?
只听它用那一贯尖锐刺耳的嗓音道:&ldo;你们想知道什么。&rdo;
&ldo;这才乖嘛,&rdo;狄恒冷笑一声,心中却有些释然,&ldo;你告诉我们,我们才好给你一个痛快点的‐‐第一个问题,操纵你的家伙,是什么东西?&rdo;
迅猎者道:&ldo;他是&lso;创世者&rso;,是主人。我的力量在它面前,简直什么都不是……太强大了,他简直就是神。&rdo;尽管这话听起来是极力地赞颂,但狄恒却感觉得到,它说话时满怀恐惧,而没有丝毫的敬畏。
&ldo;它长的什么样?&rdo;
迅猎者道:&ldo;他像是一个人,但不像人……他的眼睛里射出红色的冷光,我只要被他看一眼,就好像……好像自己被力量抚摸过,全身都不能动。&rdo;
狄恒听了这话,心中顿是一惊:人形生物、红色眼睛,这难道是……他忙收束了一下心神,又逼问道:&ldo;它还说了些什么?&rdo;
迅猎者道:&ldo;他说,他以末日之名支配一切,要我们称他为主人。&rdo;
听这话的意思,那自称创世者的怪物,恐怕是有统治世界的意思‐‐它的实力真的强大到已经不畏惧存在于世上的任何事物了吗?可如果是这样,它为什么时至今日才突然冒出来?它此前在做什么?
狄恒心中满是疑惑,不禁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张星河,又担心起另外一个来‐‐燕崇会不会也被控制了?可千万不能被找到啊,燕崇的实力,早已经大到任何变革者都无法战胜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