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扑克,喝柠檬养乐多,点一份鱿鱼须分着吃,闲适时光。
期间老板过来与他们闲聊,易景行不嫌事大地指着许清嘉说他是校状元,老板娘与有荣焉,又给他们沏了一大壶自家特制的花果茶。
他们聊很多事,过去的,现在的,温渔问易景行他的女朋友,对方高深莫测地笑,打了半天太极也不正面回答。倒是许清嘉,毫不留情地戳穿。
“他有个屁的女朋友。”许清嘉说,“追他的学妹倒是挺多,前段时间不还有个吗?——哦,加四,景行你看着办。”
“劝退了。”易景行把一张牌扔在桌上,“我也加四,时璨,不好意思啦。”
崔时璨无辜被牵连,摸了一手的牌,眼看打不完。他苦哈哈地望向温渔,把满手的功能牌和数字牌都给他看:“小渔,他们合伙欺负我啊。”
温渔坐他下家,手头只有两张牌了,于心不忍,想替他出加四,看崔时璨手里又没牌,只好仗着自己赢面大,无奈说:“你随便摸吧,我不为难你。”
纪月起哄:“这还不是真爱?璨璨可以了,我宣布你俩当场锁死,钥匙扔进喷水池。”
这一局不出意外地,崔时璨死得毫无反抗之力,他抓着一大把哀嚎,说许清嘉和易景行联合整人,那两个没良心,还干了个杯。
他们没有输赢面——因为老板娘严禁赌博——输了的人要在脸上贴纸条,崔时璨因为手气不好又被整蛊,眼下已经是满脸白条了。
纪月狗腿地替温渔准备了便利贴,温渔哭笑不得,艰难地找了个空白的地方。
他把纸条贴在时璨的下颌,像一条滑稽的胡子。
崔时璨认命:“哎,我就不该和学霸玩牌。”
曾经存在于禁忌词库的某个形容如今被他这样轻松愉快地说出来,温渔看了时璨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很委屈,于是心头一软叫停:“不想玩了,我们一会儿找个地方吃饭吧,上次时璨和我去的有家店……”
易景行笑了声,没拆穿他生硬的转折。
周末没人加班就很愉快,晚饭吃得也舒服。结束后纪月开车,送易景行回家,他们在饭店门口告别,错觉下一次在很久以后。
“下次把陈千叫上吧。”温渔诚恳地说,“他不在,总觉得缺了什么。”
“今天应该把他照片摆在那边,和他视频。”易景行按着手机说。
“视频哪有真人好玩。”温渔笑,“我送时璨,走了啊。”
许清嘉:“路上注意安全。”
易景行坏笑:“回去了也要注意‘安全’。”
意味深长的腔调,温渔在电光石火间明白过来,翻白眼喊他滚。他指尖挂着车钥匙,招呼时璨一起,两人一前一后地钻进车,又摇下窗和他们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