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某次饭桌上,温渔拿烧排骨的汁水拌饭吃得津津有味,“要不这样,你做饭抵债,以后就不用还了。”
餐桌对面的崔时璨板起脸,什么也没说,当天晚上转给他三千块。
从此温渔再不敢提这茬。
这时回过神,才惊讶地发现共同生活了一整个季节,平时修水电和家具都是崔时璨默不作声地做完,还负责了厨房和家政不来时打扫卫生。
温渔突然挫败地想他才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废物这天又要加班,接到通知后,温渔给时璨发了个消息,说自己不回去吃饭,让他不用准备自己的份,旋即收到回复:“没打算准备你的,我今晚有事[白眼]”
温渔:[生气][生气]
时璨:[白眼][白眼]
两个人互相发了会儿默认表情,温渔首先败下阵来:“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每个星期总有那么几天半夜才回来,我怀疑你又背着我去酒吧打工!”
温渔不喜欢他去鱼龙混杂的地方,侦查几次无果,又没发现时璨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他放弃弄清楚,却在这种时候不依不饶,妄想崔时璨受不了后自己告知。但时璨的嘴严实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回复五花八门,就是不说,比如——
“别多想,晚上给你带烤扇贝。”
温渔:“……成交。”
他真不想让时璨以为自己是为了一口吃的就能妥协的那种人,但是,但是崔时璨每次不知去哪儿买的烤扇贝,真的太好吃了!
温渔捂着脸,又开始新一轮的自我嫌弃。
加班时馋烤扇贝,工作起来格外有效率。九点多,温渔搞定了所有的材料,交给韩墨后驱车回家,坐在客厅里开着闹哄哄的综艺,也看不太进去,就一心一意地等,他知道时璨回来的时间,不会超过十点钟。
九点三十七,手机响了,温渔看一眼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担心也许商业伙伴打来的,可这么晚了,他疑惑地接起来:“您好?”
“我。”时璨说,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像他更小的时候。
“啊?”温渔不祥的预感,“烤扇贝卖光了吗?”
然后他发誓听见时璨立刻笑得很大声:“哈哈哈……你这什么脑洞?不是的,出了一点事,麻烦温总来接一下人。”
温渔冷酷地说:“怎么,到期撕票吗?”
时璨说:“到期就有烤扇贝——这是朋友的手机,不跟你多聊,我身上没钱赶不了车。”
他说了个地址,温渔还来不及问“你小电驴去哪儿了”“什么鬼朋友”“没钱又是怎么回事”一连串,崔时璨便有所领悟似的,电光石火切断,留他自己对着忙音一脸懵逼:这狗东西现在还会挂他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