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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打杂的小孤儿？&rdo;端木容尴尬万分，不免变了脸色。&ldo;原来仙霞姑娘是在说笑。&rdo;

仙霞见端木脸上不悦，忙陪笑道：&ldo;端木公子，您别生气，我可不是存心跟您说笑。我说的这个人琴艺自然是不能跟您比，您是师出名门，才华出众，我们俊俊只是个小孩子，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rdo;

谁知李澎康听了益发笑道：&ldo;原来还是个小孩子！&rdo;他一时兴起，说道：&ldo;不如叫她出来见见吧，难得有位大师在这里，说不定给她指点一二，将来她还可以当你们艳秀楼的第一歌伎呢！&rdo;

&ldo;澎康，你别开玩笑了。&rdo;他阻止道。

让他堂堂端木家的少爷，教一个歌伎弹琴，这要传出去还得了？

&ldo;好好好，不开玩笑，&rdo;李澎康忙忍住笑。&ldo;那就唤她来弹两曲儿听听如何？端木，我是真的有些好奇呢！咱们来看看这个小丫头到底有多厉害。&rdo;他也不等端木容应道，就对仙霞道：&ldo;去叫她出来吧！&rdo;

仙霞一笑，唤了在门口侍候的小丫头过来，低声嘱咐几句，那丫头便迳自去了。

仙霞一面斟酒，说道：&ldo;我们俊俊可是人如其名，虽然个头还小，长得俊得很呢！说不定嬷嬷明年就会叫她出场了。&rdo;

&ldo;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见见她。&rdo;李澎康笑道。

不一会儿，只见施嬷嬷扭着腰肢，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进来，一面笑道：&ldo;听说李公子想听我们俊俊弹曲子？&rdo;

端木容抬眼一见，只微微撇了撇嘴角，然后迳自饮了一口酒。李澎康见了却是忍俊不禁，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指着那个小女孩，笑道：&ldo;就是她么？&rdo;

施嬷嬷满心想讨好两人，仓皇间替俊俊抹上的胭脂大浓，脸上红红的两坨，跟猴儿屁股似的，又生得瘦伶伶的，身上穿的也不知是向哪个姑娘临时借来的衣裳，足足大了一截。最可笑的是，头上还插了一朵花，看上去颇为滑稽。

但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生得极好，仿佛黑夜里的明星，晶莹动人。只是眼底藏不住惊恐，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四下打量。

&ldo;是啊，是啊，这就是俊俊！&rdo;施嬷嬷一脸谄媚，说没两句话就拿着红绢掩着嘴呵呵笑。&ldo;我们俊俊虽然还没出场，不过她的琴可弹得真好，今个儿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让她出来，正好赶明个儿您也替我们拉拔拉拔，捧捧场！&rdo;说完，又呵呵地笑。

&ldo;行了，嬷嬷。&rdo;仙霞唯恐她啰嗦个没完，扰了贵客的兴致，忙道。&ldo;您去忙吧，俊俊交给我就行了，两位公子等着听她弹曲子呢！&rdo;

&ldo;是啊，是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呵呵呵！&rdo;施嬷嬷临走前还低头嘱咐。&ldo;俊俊，你好生侍候两位公子爷。&rdo;说着，将她往前一推。

俊俊怯怯地在琴前坐下，低声问：&ldo;呢……公子要听什么呢？&rdo;

李澎康看她小小的个子，忍住笑道：&ldo;随便，你拣好听的弹来听听就行。&rdo;

小俊俊浑身不自在，好半晌，才弹起一首&ldo;桃花行&rdo;。

端木容听来只觉平平，不过也是一般常听的俗曲小调罢了，并不特殊。他转头对仙霞说道：&ldo;依我瞧，你弹得味道比这位小姑娘还好得多，怎么你如此夸她？&rdo;

&ldo;我？&rdo;仙霞笑道。&ldo;端木公子，您真是太夸奖我了，不瞒您说，我从小习琴至今，也有七、八年了，琴艺也不过如此，再练也不会有多大长进。可是俊俊只跟着我学了半年而已，平常还要干活，也没时间多练，就已有这样的成绩了。您说说看，咱两姐妹是哪个厉害些？&rdo;

&ldo;只学了半年？&rdo;端木容看了俊俊一眼，微笑道：&ldo;那倒是不简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