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听闻淮阴侯府的庶女张三娘子,嫁给了其姨娘的内侄钱青竹。而这个钱青竹不是别人,正是温慧刚穿过来的时候,打算强抢民男的那个男子。
第三是康平伯的外室所生的儿子孙宏,娶了一个商家女子,之后就被远远地打发到京郊的庄子上,对外只说是康平伯府的田庄管事。
当然,对于温慧而言,这些都算是小事,从知秋口中听到了,啧啧感叹了几声也就罢了,过后就忘到了脑后。
萧循那边学业进行的很顺利,现在他已经正式成为青山先生的关门弟子,课业更加紧张了,连月底休沐的日子,也经常抽不出时间来看望温慧。
温慧对此倒是没有什么要求,她现在要关注另一件事,那就是之前在赵王府布下的棋子,终于等到了起作用的时候。
这一日已是六月十二,温慧正躺在水榭的朱榻上避暑,一边还吃着千里迢迢运进京城的新鲜荔枝,就听知秋附耳过来,说了一句:&ldo;知夏那边出事了!&rdo;
知夏就是之前温慧送到赵王府的宫女,是皇后赐下来的,懂医理。
温慧让知夏做的事,除了她和知夏自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因此知秋现在的神色颇为着急。
温慧安抚了她几句,就让人去套马车,随便换了身衣服,往赵王府去。
赵王府里,此时赵王妃居住的院子鸦雀无声,伺候的人跪了一地,只能隐约听见里面赵王妃低低的抽泣声。
温慧一到就被人请了进去。
屋子里却并没有多少人,只有赵王妃搂着嘉柔县主坐在床沿,旁边垂首站着一个宫女,一位老太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长吁短叹,另外就是跪在地上的知夏了。
知夏半垂着头,也不出声,温慧看不到她的神色。
倒是赵王妃看到温慧来了,抽泣声略略止住了些,带着点歉意道:&ldo;妹妹来了,就劝一劝知夏吧,根本就不关她的事,她却非要请罪怎么都不肯起来!&rdo;
温慧心道,还真就是我吩咐她干的,不过嘴里却道:&ldo;哦,到底发生了何事?&rdo;
赵王妃可能刚刚哭了一场,本就虚弱的身体有些扛不住,精神颇有些萎靡。旁边的宫女就轻声把今日的事情说了。
自打去年年底开始,温慧就给赵王妃安排了太医,每隔三日上门诊脉,随时根据她的身体状况,更换药方。
结果今日这太医给赵王妃一诊脉,突然察觉到她体内似乎摄入了微弱的毒素。
这个结论一下,赵王妃就惊住了。
太医之后又确认了一下,确实是有毒素。
赵王妃呆呆地问具体情况,太医也不太说的上来,只说那是一种□□,但是似乎下毒的人加入的剂量太少,所以以往竟也分辨不出来,具体持续多久了也无法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