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rdo;陶铈不想她竟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怔住。
锦瑟见状满面嗤笑,笑着撩开了帘子,往外头离去。
屋里静得无声,谁也没想到这小娘子还真就走了,陶铈虽说风流成性,但还真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过他的魅力,如今搁这处竟成了无用功。
陶铈瞬间青了脸,墨衣公子见这般情形当即上前,&ldo;走了便走了,温柔似水、乖巧可人的比比皆是,陶兄何必非要为这种不知分寸的女人惹气?&rdo;
一旁几个公子哥儿,见闹得这般纷纷开口劝道:&ldo;哎,莫要和这小娘子一般见识,今日沈大夫许了瞧病,实在是难得的好事,我们应该多饮几杯,好好庆祝一番。&rdo;
陶铈气性未消,想着也觉罢了,这些时日被他这般惯了,在外哪过得了苦日子,到时还不是自己求上门来?
他随手又招来了几个女角儿,几人又重新坐下吃酒,半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锦瑟追去算账,沈甫亭却早已不见踪影。
叫她心中越发生了闲气,区区一个散仙也敢拿这般眼神看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ldo;锦瑟。&rdo;
锦瑟转身看去,见是葛画禀,不由疑惑,&ldo;你怎么没走?&rdo;
葛画禀闻言默了一阵,并未开口。
他想起往日的锦瑟,是那样的侠女做派,如今到了京都这么一个大染缸里,却变成了依附他人的女子,说得不好听的就是供人玩乐的玩物。
他知道这世道于女子艰难,锦瑟为自己打算无可厚非,可陶铈却不是良配。
他心中难言,瞥见了台上打转的戏子们,有名头的戏子都有人在后头捧,可年华过去后又会是怎样的下场?
即便好一些进了宅门做妾,可转手送给他人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又有几个有好下场?
他心中感慨万千,怎么也不愿意锦瑟这样的姑娘沦落到这般下场,斟酌片刻开口问道:&ldo;锦瑟姑娘,你……和那陶铈究竟是何情况?&rdo;
&ldo;我与她在一起自然是谈情说爱,戏里头不都是这样唱的?&rdo;锦瑟看着台上的戏,理所应当道。
葛画禀闻言一急,&ldo;锦瑟姑娘,你怎么会和他……陶铈他这个人可不太妥当。&rdo;
锦瑟眼眸微转轻笑,&ldo;他何处不妥?&rdo;
&ldo;他……&rdo;葛画禀见她一派天真,陶铈的事又不好和个姑娘家说,只能苍白开口,&ldo;他风声不好听,你若是要谈情也该找个好人家,怎么能找这样的浪荡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