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看,魏依然竟没在床上。
路鲸这时一路跑来,“厂公,您回来啦?”
“夫人呢?”殷城问。
“夫人已经搬去南院。”
这么快?
早上不还说什么想在东院待着,无论偏房,耳房,厢房都无所谓,只想留下来吗?怎么我就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变了?
“她为何搬的这么急?”
“呃……”路鲸磕巴,随后眼神不觉瞟向桌上的那个锦盒上。
殷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色当时就绿了。
呃……
这么大的厂公,第一次感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东西怎么在这儿?
竟然还被她看见了。
她会怎么想?不会以为我要和她……
呃……
殷城坐在床边,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想他叱咤朝堂,尔虞我诈,纵是四面楚歌声,他也毫无惧色。可现在,他竟然有天塌地陷的感觉。
崩溃了……
这让他怎么面对她?
路鲸远远站着没敢出声,但觉着这么大的厂公就这么闷头坐着发愣,也不是办法。他颤颤巍巍的道:“厂公,夫人的药熬好了,您要不要亲自送去?”
送药?
貌似到是个借口。
他起身出门,随口丢了一句,“把那东西扔了。”
手捧药碗,殷城在南院房门口踌躇半晌,直到发现周泉窥视他的眼神不对,这才推门进了屋。
他提着一口气,直到见魏依然还在睡,总算松懈了。
他第一次领略到什么叫怕。这可比什么董万庭,乔若玉之流可怕多了。不同的是,那些人,无论可怕不可怕,他只想他们消失,但是床上这个,他就是怕,却还心心念念,不见不行。
他把药碗放在桌上,给魏依然掖了掖被子,然后在她额头上探了下温度。
全是汗,烧已经退了。
“嗯……”魏依然睡梦中觉得热,胳膊一伸,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美人玉臂,微微落汗……
殷城本来就满脑子刚才那“锦盒”的事,如今再加上这画面……
人的脑子是个好东西,最大的功能就是脑补。
嗓子干……
他准备去喝口水,吹吹风,还没站起来,那纤细白皙的手臂,竟像蛇一样盘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