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熙低头:&ldo;折煞了。不知道这等好事怎么会与我有关?&rdo;
&ldo;东宫有一侍卫统领的职缺,前些时日在宫中打马球时,官家曾说要给太子殿下选一骁勇之人,我想来想去,就是你最合适,我来之前已经去了一趟高殿帅宅,他对你也很赞赏。不过你的腿?&rdo;
&ldo;眼下刚能自如了。&rdo;
&ldo;那便好。&rdo;
&ldo;可在下是逃兵……&rdo;
&ldo;那有什么,官家最近要大赦,我打听过,你已经在大赦之列。&rdo;
冯熙鞠躬道:&ldo;这我又何德何能呢。&rdo;
&ldo;冯统领本来就是冤枉。其实说白了,我是不愿意看到因为昨天的事情,你家中的妻子也被人利用,坏了声名。&rdo;
兜了这么一大圈子,最后终于点到了关键。荀子衣不想让文迎儿配合韵德来指摘他想要玷污良家,所以先来找他,许诺给他一官半职,好让文迎儿闭嘴。
冯熙道:&ldo;我明白。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必得回去了。家内不能久等。&rdo;说罢眼睛也不抬一下,径直地双脚一前一后出了去。
等冯熙走了,荀子衣的幕僚从外面进来。&ldo;这冯熙倒是识时务,但他对驸马的这态度也太漫不经心了。&rdo;
荀子衣摇摇头:&ldo;你可不要小瞧了他。他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rdo;
那幕僚道:&ldo;驸马,我打听过,昨夜冯熙去了太常寺卿李昂的宅院,据说也是为了这回大赦能赦免他的事去求情去了。依我看那蓝怀吉和他没什么关系。且我去查时,听说皇城司的也去了,大抵也是这般结论。如果蓝怀吉的死不是意外,那是不是帝姬怕他走漏风声才灭口的?&rdo;
荀子衣沉吟半晌,问:&ldo;今天帝姬去了官家那里怎么说?&rdo;
那幕僚道:&ldo;问了宫里,她去闹了一场,还强词夺理,说蓝怀吉是因为目睹了你对那女眷动手动脚跑去向她禀报,你恼羞成怒才让人把他偷偷推下茅厕的。但因为官家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事,没有太动怒,只是让人到处找寻你,要听你的解释。御史那边也参了帝姬一本,说她行为不检不贤,竟然杖杀了您的妾室。&rdo;
荀子衣点点头,&ldo;办得好。你再着人盯紧韵德身边儿那小内监蓝礼,那小家伙长得俊俏,声音又洪厚,你去查查他净身干净了没。若是不干净,那韵德就算是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了。&rdo;
那幕僚忽然有一丝奸笑道:&ldo;干不干净其实也无妨,如果驸马想一劳永逸,倒不如用一用帝姬昨天那个下药的法子,把她与那小内监做实了。兖国公主的先例在那里,韵德帝姬怕是往后再也不会给驸马添堵了。&rdo;
荀子衣突然觉得心中畅快,随即叫着慕僚同坐,点了会仙酒楼最贵的酒,又喝得一个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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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羊肉、羊腰等已经都切了好,那几个禁兵按宫里宴享的做法做了,就等冯熙回来一道开锅。
文迎儿正在门下站着,忽觉得头顶有些粉末灰尘落下来,绛绡头上也落了些,正想叫,文迎儿制止了她。
文迎儿让她去外面叫两禁兵站到卧房和窗子门口,她自己走进屋内正中坐下。刚才瓦片上肯定是有人的,冯熙预料的不错,他一出门就会有人打她的主意。
这时候突然有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直接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向门口走,看了一眼门口有人,又向窗子移动,没想到也有人。
那人捂得文迎儿几乎窒息,眼见各处都逃不了,只能松手将刀掏出来顶住她后背,向外挟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