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是希望儒风能激灵些。
文迎儿虽然冒险,也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她从入玉清神霄宫大殿后便撒着儒风给的粉末在地上,这都是冯熙闭着儒风给她用的。
原先反感得很,但架不住冯熙那粗鲁逼迫,只能存在身上,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这个时候估摸儒风也在周遭,只是有些担忧他一个人行不行。若是他聪明,就应当走去外面放个信号,找人来以备不时之需才对。
可就不知道儒风有没有这么聪明了。
眼下那女子仍在外面尖叫,倒是没听见男人打斗声。很快地,那女子被人拖到了顶楼。口中虽被捂着,却似是一直没有放弃反抗,发出喉咙里的闷声尖叫。
突然听到那管通喊出了一句:&ldo;瑞福大宗姬?&rdo;
那女子不停喘息,那管通吩咐两旁:&ldo;你们干什么,快放开瑞福大宗姬!&rdo;
那女子被松开后,半晌才说话,&ldo;你们胆敢动我,杀我内侍?!你们胆子太大了!&rdo;
管通赔笑道:&ldo;那内侍给宗姬带错了路,一时失足掉下楼阶去了,怎的能怪咱们。不过徐侍宸的那祈福法事,咱们记得好像早就结束了罢,瑞福大宗姬怎么入了夜还在宫观里,又来了我们这小楼,可是太子殿下或者太子妃有何指示?&rdo;
&ldo;哼,我让我的婢女装作我回去了,我就是不想走,我就是想在这道观里四处瞧一瞧。你们既然知道了我是谁,还不放我走?
&ldo;那是自然……只不过,刚才瑞福大宗姬和那小内侍都躲在顶楼,怕是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奇怪的话语?&rdo;
文迎儿心下一沉。瑞福若要跟,恐怕是跟了她与徐柳灵。
可这瑞福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自己给儒风留的粉末,却被她给看了去?她还能看得懂皇城司侍卫的暗号粉末?这不可能。
可她诚然是进了这阁楼顶层。若她将自己和徐柳灵供出来,那便要糟糕!
而且,她最好不要说自己听到了什么,否则那些奸人可不会放过她。文迎儿心提到了嗓子眼。
&ldo;我……我没有!&rdo;
&ldo;真的没有?就躲在这楼阶暗处,什么都没听到?&rdo;
&ldo;啊‐‐&rdo;
文迎儿又一惊,他们是拿了什么过去吓唬她?
便听得烙铁滋滋的声响,&ldo;我听到了!我都听见了!拿开!别碰我!你们,你们杀了我崇德姑姑!&rdo;
☆、被发现了
管通倒是一笑,&ldo;这宗姬可就错怪我们了,非是我们杀了崇德帝姬,而是崇德帝姬甘为陛下献身,为陛下解除烦忧。此乃帝姬之荣耀。&rdo;
&ldo;你满口胡言!&rdo;瑞福口中喘息着,那烙铁的滋滋声还在身边,离得她数尺之近,&ldo;难道你们现在也想将我当做祭品么?&rdo;
文迎儿紧张起来,趴去门边。她趴到地上,勉强能从地上那凹洞和门缝望出去,巧的是,正好能看见瑞福被几个小道摁在椅上。那谢素手里拿着一根烧的通红的烙铁,当作浮尘一般挥来挥去,倒也还有分寸没捧着瑞福。
谢素深一鞠躬,手里&ldo;浮尘&rdo;又一挥,&ldo;宗姬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还得由本道来解释一二。譬如黄河水发,乃是天怒,死伤千百、流民上万,靠何来解?天数必得以天道治之,我等与神仙通路,神仙才能保佑陛下的江山,每年所供之祭品,皆为了江山社稷,我等鞠躬尽瘁不敢有半分懈怠,才能换得一时太平。其实若说起来,这与前朝公主和亲也无甚分别。崇德帝姬不过是奉了诏命,上侍神君,若无此功绩,怎么会时时显灵?现如今坊间日日为她祝祷祭奠?陛下又时常思念,便是因此也。不过,宗姬也不要忧心,眼下已有这些许女子为陛下分忧,就不劳宗姬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