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空气里的酒香,朱砂抽了抽鼻子,仍旧摇头道:&ldo;我不觉得亏,要是我和苏礼铮都醉了才麻烦。&rdo;
苏礼铮那边又被劝着喝了一杯酒,酒杯还没放下,转头就望着她笑,&ldo;小师妹说的很有理。&rdo;
王录秋忍不住笑:&ldo;你小师妹说什么你都觉得有道理的。&rdo;
也许终究是有些醉了,苏礼铮的脸孔有些发红,眼睛却亮得很,他溜了一眼朱砂,笑笑没说话。
朱砂一抬头就碰上了他的目光,心里一顿,似有所动,嘴唇蠕动几下,却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离开酒店时不过是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还不算晚,朱砂打电话叫的代驾到了,俩人便一起回去。
苏礼铮并没有醉得厉害,只觉得有些睡觉,他倚在椅背上,双目微阖,听着朱砂同代驾交代地址,又睁开一条缝去看看她。
朱砂坐定,车子起步后转头去看苏礼铮的神色,见他虽然脸有些红,但表情却平静舒缓,料想他应当没有不适,却也问了句:&ldo;不难受罢?&rdo;
苏礼铮睫毛动了动,点点头嗯了声,头也在椅背上动了动,最后将脸面向了车窗。
车子经过一段路时仿佛磕上了石子,颠簸了一下,苏礼铮原是好好坐着的,被颠了一下,整个人没防备的往车窗那边扑过去。
朱砂正同母亲发着信息,忽然听见一声&ldo;咚&rdo;,沉闷声响中伴随有嘶嘶的抽气声,她手抖了一下,忙转头循声望去。
只看见苏礼铮正抬手揉着额头,她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忙弯过腰去将他拉起来坐好,&ldo;撞到哪里了?&rdo;
苏礼铮放下手,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他觉得愈发困了,半晌含糊的说了句:&ldo;明天还得喝一次,真是要命。&rdo;
朱砂失笑,有些幸灾乐祸,&ldo;幸好我不是男的。&rdo;
苏礼铮脑子转得慢了,没反应过来它话里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她笑得灿若春花,有着别样的好看与快活,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朱砂望了他一阵,觉得他有些难得的傻气,愣了愣,又将头别开,望着另一边的车窗外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第二天,下班后急诊科除了值班的,全都去了事先预定好的酒店。
洪主任将这次年会定性为科室聚会,不乏有人拖家带口的来,互相也都不陌生,因为几乎都是同医院的同事。
&ldo;礼铮,好久不见了。&rdo;苏礼铮才到,就有人同他打招呼。
他忙转头看向来人,原来是陈国丘的太太,陈太太姓夏,倒不是同事了,而是在省卫计委工作,同陈国丘是大学同学。
&ldo;嫂子好。&rdo;苏礼铮点点头,抬手拍了拍朱砂的肩膀,介绍道,&ldo;这是我家小师妹,上次丘哥给你拿的膏方,就是她爸爸看过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