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类,也善媚。
弓月虽然醉,再壮怂人胆也是难免的不安,只不过现在外表不大能看得出来罢了,从未用过本族媚人*术的她,此时倒是运用的虽然略有不熟,但毕竟是本族特长,她心里没底不知管不管用,被她这般缠着媚惑的人,却是终于对上了她的一对水眸。
栾之何止是震惊。
他望着面前这个很好吃的苹果,这个好吃的苹果还在向他招手,就像在说:“快来吃我,我很好吃……”
他眸子渐深渐沉,心里明白弓月这是酒劲作祟,本来对弓月这种行为甚至于是有些无名火的,但是弓月这一番动作,到底还是被他察觉出她极力掩饰的生涩。
若不是近期一直与弓月有所接触,他觉得他大抵也难以察觉出她此时的生涩。
哎。
酒风如此不正。
幸好不是别人在此。
而弓月,心头大悦。
她觉得,自己纵然在九重天上混的不怎么样,但到底也不是白混一场,总算也没丢了本族的脸面。
面前这玉人虽然先前推拒。但总也不是厌恶而是守礼,而自己再缠上绕上,这人虽然微有震惊与疑惑,但回望向她的眸子也是温和的,她隐约觉得对方有犹豫难定之色,但是当她伸出手指挑上他的下巴的时候,终于得到了他低低一笑。
随后。他虽然目光仍旧阴沉难定。却也慢慢的将她搂住了。
朝钟响过三遍,弓月慢慢醒转。
迷迷蒙蒙,赖床的毛病万年不改。翻了个身闭着眼准备再酝酿一觉,大脑却不听使唤的回想起一些情况来。
她眉心轻轻一展,眼睛未睁已是想起了些什么,隐约想起自己昨夜似乎做了一个很了不得的梦。
梦里自己极其风流。似乎相当接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潇洒,非常收放自如的轻薄了一位内外兼秀的少年郎。
当她待要仔细回味那内外兼秀的少年郎的模样时。却隐约只记得那一身白色长衫,还有那阴沉不定的眸光。
美梦啊!
回忆了一番这美梦,便也就睡意全无,睁开眼的一刹。弓月一震,随之噌的坐起。
这不是她住的竹楼!
拍了拍额,她又过了一遍记忆。
却是不由自主的总也会想起昨晚做的那个美妙的梦来。她又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然后手一顿。
瞠目了。
昨天……
昨天喝大了!
昨天……
昨天竹楼塌了!
昨天……
不知道是不是本能。她心底里其实是有一刹怀疑那个梦到底是真是虚的,但是本能的似乎有个警钟似的,就非要认定那就是个梦不可。
这件事在心里一定,她立即想到的就是糟糕。
她在栾之这远尘山一清宫住着,栾之招待的非常不错,她甚是满意,她在人家的竹楼里住的相当舒服,现在楼塌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本能,她心底里也有一刹在想云池边竹楼的坍塌是不是与她挖桃花酿时拔的那个竹子有关,但是也是本能般又有一个警钟似的,又本能的认定隔着那么老远,定然绝无这个可能。
这两件事在心里一前一后定了,她松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