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人撩拨得脊背发软,玄凌耀重重喘了口气,捉住那双得寸进尺伸进衣服里上下乱摸的爪子,只是怒叱的声音里带了些沙哑和紧绷:&ldo;萧初楼!大白天的乱来什么!&rdo;
在男人脖子上吮下一枚明显的红印之后,萧王爷终于心满意足的放开他,笑眯眯地望着一脸羞恼的帝王,缓声讨好道:&ldo;既然陛下不喜欢,不如……今日可否赏脸做的旁的事儿?&rdo;
素知这男人是强势惯了的,这话里却罕见的带着点撒娇的味道,撩得帝王心里软软的,几天避而不见的怒气也转眼间歇性失忆。
今天萧初楼少见的穿了身白净的雪绸缎子,玉白腰带,流云广袖,水墨般的长发顺从地垂下肩膀,称得人越发挺拔,英姿勃发。
&ldo;什么事?&rdo;耀帝陛下望着他一愣神,下意识就顺口问,话一出口他心里就暗暗苦笑,怎么一瞧见这张脸,就忍不住心软了呢。
&ldo;倘若今日无甚要紧事处理,不若……&rdo;萧初楼神秘兮兮地朝他眨眨眼,&ldo;咱们出宫走走?&rdo;
出宫?耀陛下一挑眉。
萧王爷也不等他回答,面带微笑地拉着人进去。
被推搡着换便服的帝王忽然有些恍神,大氅早就被解下了扔到一边了,紧接着是龙袍、里衬还有……裤子。
挑了件男人惯穿的玄黑铭袍,萧初楼手脚利落的伺候他更衣,顺手抚摸揩油,光明正大上下其手,弄得耀帝陛下耳尖发红。
好不容易换好衣服,萧初楼对着铜镜轻抚男人乌黑的鬓发,忽然俯下身在对方耳朵上亲了一下。
仿佛这些天的隔阂统统不存在,他和他一如往常般温柔甜蜜、亲密无间。
玄凌耀从镜子里望着他,没有说话。瞳孔色泽很深,似乎饱含许多东西,难以言说。
铜镜照的不是很清楚,但两人柔和的眉眼依然清晰可见。
萧初楼把头搁在男人宽厚的肩上,捞了一缕黑发缠绕在手指间。他瞧见镜子里映出帝王俊朗的面庞,锐利的轮廓。
他想起那日黄昏沙场,玄凌耀一身戎装,剑锋所指之处,铁流滚滚。
男人跨坐马背上,挺拔如一杆标枪,威严凛然,丰神俊朗。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不知怎么的,萧初楼忽然就想起这句词,轻轻念着,他鼻翼翕动,心底越发柔软热乎起来。
然后他道:&ldo;我替你梳发吧。&rdo;
耀帝一怔,幽深的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道不明的情愫,他修眉舒展,微勾起嘴角,说了一个&ldo;好&rdo;字。
解开发冠,黑发如瀑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