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雷斯见穆世走的飞快,显然是无意与自己探讨这个问题,便转而下楼,向与自己同来利马的随从们散播流言,仔细描述楚主席的那&ldo;一斤多&rdo;。
穆世找到了噶玛,问他:&ldo;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rdo;
噶玛在楚宅住的十分舒适自在‐‐自在过头了,吃过午饭后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刮胡子。穿着衬衫长裤站在满室阳光中,他在镜前一边用毛巾慢悠悠的擦掉下巴上的香皂沫,一边对着镜中的穆世微笑答道:&ldo;急什么?&rdo;
转过身来,噶玛随手把毛巾扔到一旁的桌子上,而后走到穆世身旁,十分随意的抬手拍拍他的肩膀:&ldo;我当这是度假的。你还在记恨着楚主席?不必,楚主席是有些贫嘴,但人还不算坏。&rdo;
他像个老大哥似的,十分自若的便替穆世下了决定。见穆世不大甘心的欲言又止,他就笑着摸了摸自己那头短短的卷毛:&ldo;我没把楚主席的话当真,你也忘了吧!&rdo;
&ldo;那……那本来就不是真的!&rdo;
噶玛笑着向他一点头:&ldo;我知道。&rdo;
穆世有点要发神经的倾向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继续辩解道:&ldo;我和他打了这么多年仗,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关系?况且你看他那副模样……我身边的卫士都比他体面百倍,我怎么可能……&rdo;
噶玛见穆世好像是又要犯结巴,就故意逗他:&ldo;楚主席不难看呀。&rdo;
穆世真是犯了结巴‐‐而且很严重,是当场的失语。张口结舌的望着噶玛,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ldo;我、我‐‐算啦,我不说了!&rdo;
他说到做到,果然转身要走。噶玛这边玩笑还没开完,却见他仿佛是有些羞恼,便上前想要抓住他解释两句;然而穆世速度很快,一阵风似的便冲出房门,不知所踪。
再说那楚泽绍,因为装死的计策毫不成功,还因此挨了顿打,便有些灰心。独自静躺了几天后,他所负的那点皮肉伤已然痊愈,便在这晚起床下楼,到院内去呼吸新鲜空气。
在院中,他看到了并肩而行的噶玛和穆世。噶玛穿着短袖衬衫和长裤,裸露出两条雪白的手臂,边说话边做着手势,似乎是在弥补着描述上的不足。穆世的服饰与噶玛雷同,正微微偏着脸,做认真聆听状。
楚泽绍无声的看了一会儿,忽然产生错觉,觉得仿佛这里乃是噶玛的家,而自己则是位不受欢迎的客人。
趁着那两个人没有发现自己,他闪身又回到了楼上。
&ldo;我已经把心思用到了这种地步,如果还不成功的话……&rdo;楚泽绍在心中暗暗嘀咕:&ldo;那我真成废物了!&rdo;
随即他又想:&ldo;卢比真是傻的可以,难道他就没看出我是真心要和他好的么?&rdo;
他躺回病床上,企图想出一个主意来。
晚饭后噶玛进来看望了楚泽绍,两人闲谈了几句,楚泽绍便三言两语的扯到了家庭问题上。噶玛很坦然的承认自己是个鳏夫‐‐当年曾经妻妾成群过的,后来妻子病故,他就只剩下了一群妾;至于那妾的数目,他可是有点糊涂。
&ldo;年轻的时候很爱玩……&rdo;他干脆利落的向楚泽绍说道:&ldo;现在心思就淡的多了,觉得那个也没什么意思。&rdo;
玉丹罕在回到利马后就日益病弱,前些阵子也死掉了。楚泽绍当时喟叹几声,不大悲伤。如今听了噶玛的话,他就笑道:&ldo;那我们两个是一样的。&rdo;
噶玛哈哈笑道:&ldo;那怎么一样?你不是正在追求穆先生吗?&rdo;
话音落下,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话听起来十分别扭。楚泽绍倒是毫不在乎:&ldo;卢比这人很爱闹脾气。我这边落花有意,他那里却是流水无情啊!&rdo;
噶玛听他言辞丰富,就接着笑道:&ldo;你倒是专一得很。&rdo;
楚泽绍正是装好人的时候,自然立刻又说了一车冠冕堂皇之话给噶玛听。两人其乐融融的谈了许久,那噶玛才告辞出去。
走了没几步,噶玛看见了佩雷斯。
&ldo;你不要乱跑!&rdo;他警告佩雷斯:&ldo;我听说你在外面胡言乱语,遭楚主席的谣言……&rdo;
佩雷斯没接他的话茬,当头就问:&ldo;穆先生卢比呢?&rdo;
&ldo;不知道!&rdo;
佩雷斯找不到穆世,就决定拿哥哥对付一下。黏在噶玛身上,他厚着脸皮动了手,搂住对方不肯松开。噶玛骂了他两句,他还十分有理:&ldo;如果能找到卢比,我才不要你!&rdo;然后他压低声音笑道:&ldo;噶玛,你知道么?穆先生卢比的皮肤又软又光滑,我想咬他一口呢!你说楚主席也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他的吗?&rdo;
噶玛恨铁不成钢的怒道:&ldo;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rdo;
佩雷斯放开他,认真的说道:&ldo;其实穆先生身上有一种……一种……&rdo;他不知如何措辞:&ldo;我想楚主席大概和我一样,都想把他扒光了摸一摸,最好再咬两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