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薰这家伙,果然是个疯子。
不过我想林即白肯定不会跟着南宫薰一起发疯,她是个理智而又识大体的女人,拼上性命决一死战这种幼稚低级而又不可理喻的东西,她才不会参与呢。
我很了解林即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能仰慕谭慕龙这种原则性很强的男人的女人,想必她自己也是个相当有原则的人。
可忽视了一点儿,那就是: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
没犯傻那是因为还没爱上,真爱上了,就算精明如谭以琛,也是会犯傻的。
&ldo;正合我意。&rdo;林即白冷笑一声:&ldo;像你这种社会残渣,早该有人来收拾你了,警方缺乏证据不能逮捕你入狱,那就让我来为民除害吧!&rdo;
南宫薰斜着眼睛极为轻蔑的瞥了林即白一眼,轻哼道:&ldo;谁收拾谁,可不一定。&rdo;
我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了:什么?林即白居然答应了?
开玩笑的吧?她不想在军界混了吗?
现在又不是古代,签生死状这种东西早就过时了,她们两方无论谁被打死,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南宫薰还好,她本来就是混黑道的,打死人之后销毁证据做的肯定比谁都溜,就算后面纸包不住火了,她换个身份证往国外一跑,过个十几年再回来,照样逍遥。
可林即白不行啊,她可是军医,就算她打死的是臭名昭著的南宫世家的人,那也是要处分的,因为上面儿没给她这个权力,她这就叫无组织,无纪律,轻则一顿检讨,严重的话说不定还会被降职。
而且她是因为感情的事才意气用事,跟南宫薰决斗的,所以她上司知道这件儿后肯定要重新评估她,甚至会质疑她的能力,觉得她不能被委以大任。
她做了那么多聪明事,却极有可能因这一场傻事而毁掉自己的前途。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冲过去,揪住林即白的衣领,狠狠的骂她两句:你他妈的疯了吗?南宫薰她是黑手党,她能这么玩儿,但你能吗?
可惜的是,现在的我是南宫薰的&ldo;同伙&rdo;,所以我只能阻止南宫薰做傻事,而不能阻止林即白做傻事。
不过我知道谁能阻止她。
‐‐谭慕龙!
现在,我得想办法搞到她们两个决斗的时间和地点,然后赶紧跟谭慕龙通风报信,让他出面制止这场愚蠢之极的决斗。
我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对这件事非常有兴趣的模样来,笑意盈盈道:&ldo;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不如我来给你们当裁判吧?&rdo;
闻言,南宫薰挑眉,拿眼梢轻飘飘的扫了我一眼:&ldo;可貌似我们根本不需要裁判。&rdo;
想来也是,毕竟是堵上生命的决斗,输赢哪里需要裁判来断定?活着的那个,肯定是最后的赢家。
但裁判的工作可不止定输赢这么简单。
&ldo;谁说不需要?&rdo;我笑意不改:&ldo;虽然你们这场&lso;生死决斗&rso;不需要裁判来定胜负,可赛前检查总是需要的吧?万一有人违规带枪了呢?万一有人设下埋伏带了很多人去围攻另一个人呢?&rdo;
我停顿了下,唇角噙着的笑意逐渐加深,游说南宫薰的理由信手拈来:&ldo;退一万步讲,就算没人违规,可你们也总需要个当地人给你们找场地吧?&rdo;
南宫薰和林即白都不是本地人,所以我热情的自我推销道:&ldo;上海这边儿我最熟了,哪儿人烟稀少,哪儿车水马龙,我闭着眼睛都能给你找到。&rdo;
南宫薰似乎被我说服了,她做了个&ldo;请&rdo;的姿势,漫不经心的表示:&ldo;那就带路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