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言观色道:&ldo;你不信?我这几个月来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这难道不奇怪吗?&rdo;
也许选举失利的打击对于他这样一个清高自傲的人来说实在太大了吧,所以头脑里难免会胡思乱想。
莫愁低下头,又抬头诚恳地看我:&ldo;你也许不知道,是我主动辞掉学生会会长的职务。&rdo;
我见他猜出我所想,脸上微微一热:&ldo;为什么?&rdo;
莫愁忧郁地望着天边浮动的云,&ldo;因为我对不起一个人。&rdo;回过身来:&ldo;一个女孩子。&rdo;
&ldo;谁?&rdo;
&ldo;张金花。&rdo;他叹息了一声。
我心里才明白,原来张金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而张金花生怕传出去会影响他的前途,直到魂飞魄散的那刻都没有透露他的姓名。
我深吸了口气,压制住想在他俊美脸上打一拳的冲动:&ldo;是,你对不起她。&rdo;
&ldo;有一天,我和前女友分手,就独自地喝闷酒,在小饭店里遇到她,你也知道,她很喜欢说话,后来,她一直照顾着醉酒的我,而我,把她当成了前女友。。。&rdo;
接下来的事,我当然也想得到,张金花虽然喜欢搬弄是非,却也是个痴情女子。
我用力拍拍他的肩膀:&ldo;我明白了,你也别太内疚了,还是说说你的事吧。&rdo;
&ldo;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在梦里和那伙人轮奸了一个少女。&rdo;他咬着牙道。
我呆了一会,才道:&ldo;实在是很古怪的梦。&rdo;心想,虽然这个梦很色情暴力,却也称不上可怕,如果有心理变异的人,说不定还乐此不疲。
&ldo;最后那女孩咬舌自尽了。&rdo;莫愁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ldo;后来,我们这伙人商量着,把她给分尸了,埋在好几个地方。&rdo;他不自觉地看着手掌,似乎上面沾满了少女红艳的鲜血。
这果然是个很可怕的梦。
但也仅仅是个很可怕的梦而已,至多说明他神经衰弱,并不能说明什么其他的问题。很显然,他是被张金花事件压垮了,心理不堪负累,以至于自虐性地强迫自己幻想暴力的行为,以证明自己的确是个坏人,想以此获得哪怕是片刻心安理得的宁静。
莫愁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ldo;看来,你也帮不了我。&rdo;
我承认,点头道:&ldo;是的,我帮不了你。&rdo;望着他孤独远去的身影,我忍不住叫了声:&ldo;哎‐‐&rdo;
他回过头来,我诚恳地说:&ldo;第二人民医院的李医生,我很熟啊,你要不要找他看一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