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维娜哇地哭了起来。愤怒、厌恶、鄙视。躺在她身边的男人,简直就是一头又丑又脏的猪。郭浩然原以为维娜早就同郑秋轮睡过觉了,他打算做王八也要娶这个女人。没想到维娜仍是处女身,倒把他吓住了。
郭浩然很得意自己完完整整得到了一个漂亮女人,可维娜并不顺从他。他变得暴烈凶狠,一边在维娜身上发泄,一边骂郑秋轮是他妈的傻鳖。维娜感到自己被强奸着。
有次,郭浩然竟然可怜巴巴地说:&ot;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他,你就闭着眼睛,想着他,只当就是他,和我好好玩一次吧。&ot;维娜气愤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维娜常常独自陷入幻想。坐在办公室,她总做白日梦,想像自己在雪地里,或是在蔡婆婆家,她怎么同郑秋轮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她无数次想像同一个场面:她和郑秋轮激动而慌乱,雪地里留下深深的一个大坑。要是在蔡婆婆家,那茅屋子只怕会塌下来的。想着想着,就跟真的一样。甚至产生错觉,以为在茫茫雪原上,在蔡婆婆家破床上,她真的同郑秋轮结合了。
维娜总是想像,她和郑秋轮,最初应是什么都不懂,又向往,又害怕,动作蠢拙得可笑。他总是急得满头大汗,又生怕弄痛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两人每次都会红着脸,胸口怦怦跳,浑身颤抖。他俩就这么共同成长,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成长。慢慢的,两人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和谐了,天衣无fèng了。她就是照着他生的,他就是照着她长的。
可是,维娜没有这个美妙的过程。郭浩然是个不知糟蹋过多少女人的混蛋,她感觉自己一夜之间,就从少女变成了老妪。好比一朵花,刚刚含苞欲放,就枯萎了。
第十二章维娜与陆陀
--------------------------------------------------------------------------------
陆陀外出参加一个笔会,游山玩水几日。他每天都会同维娜通几次电话,聊解他的思念。晚上老梦见她,总是同她在荆水河边的沙滩上走。沙滩太松软了,走起来特别吃力。有次,他在梦中挽着她的手,可她越走越往沙里陷。他就拼命地拉着她。眼看着沙石要将她埋了,可她仍拼命抬着头,朝他憨憨地笑。他吓醒了,满脑子不祥之念。
笔会完了,有几位朋友游兴未艾,邀他再跑几个地方。他婉言推脱了,匆匆乘飞机往荆都赶。他从机场出来,传呼机颤抖起来。正是维娜。
&ot;你刚到是吗?&ot;
陆陀说:&ot;是的,刚到。&ot;
&ot;你正在出口,右手拉着行李箱吧?&ot;维娜问。
陆陀说:&ot;你是神仙?&ot;
&ot;你穿着浅酱色长袖t恤,白色休闲裤,皮鞋是棕色的。&ot;
陆陀很吃惊,说:&ot;你真是千里眼?&ot;
维娜笑了起来,说:&ot;你往左边看吧。&ot;
天哪,维娜接他来了。她正站在她的宝马车旁,朝他招手。他真想飞奔过去,一把搂着她亲吻!可他依然从容地走着,朝维娜微笑。他怀疑自己的这份冲动,是不是真的疯了。参加笔会的有好几位老朋友,他总留意他们的眼神,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想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不是越来越怪异了。陆陀越是认为自己没疯,就越担心自己疯了。就像醉了酒的人,老嘟嘟嚷嚷说自己没醉。
维娜没有同他握手,只伸手扯扯他的衣领,掸掸他的肩头,感觉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她的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十分自然。陆陀知道,她的这些动作通常是属于母亲或妻子的。
维娜问:&ot;是不是直接回家?&ot;
陆陀说:&ot;随便。&ot;
她朝他笑笑,说:&ot;那就先请你吃饭吧,正是中饭时间了。想吃什么?&ot;
陆陀说:&ot;找个地方吃海鲜吧,我请客。&ot;
她说:&ot;今天我为你接风洗尘,还是我请吧。&ot;
顺路去了一家叫蓬莱阁的海鲜楼。两个人吃不了太多,只点了基围虾、生鱼片、炒黄瓜,还有一份汤。陆陀说不喝酒,维娜坚持要了小瓶红酒。
菜还没上来,陆陀喝着茶,望着她说:&ot;好像一百年没看见你了。&ot;
维娜说:&ot;你说去五天的,去了七天。&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