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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柳长街道：&ldo;什么事？&rdo;

胡力道：&ldo;那大盗飞檐走壁，出入王府如入无人之境，我却已是个半身不遂的残废。&rdo;

柳长街又笑了。

胡力道：&ldo;你不信？&rdo;

柳长街道：&ldo;你若是我，你信不信？&rdo;

胡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龙五，忽然也笑了笑：&ldo;我若是你们，我也不信。&rdo;

这次他笑的时候，眼睛里居然也有笑意，一种狐狸般狡猾、蛇蝎般恶毒的笑意。

他忽然转过头，去问他的老家人：&ldo;你信不信。&rdo;

&ldo;我信。&rdo;

&ldo;我这两亲腿是不是已完全瘫软麻木？&rdo;

&ldo;是的。&rdo;

&ldo;你的刀呢？&rdo;

&ldo;刀在。&rdo;

老家人脸上全无表情，慢慢地伸出手，手一翻，手里已多了两柄刀，刀不长，却很锋利。

胡力微笑着又问：&ldo;你的刀快不快？&rdo;

&ldo;快得很。&rdo;

&ldo;若是刺在我腿上呢？&rdo;

&ldo;你不疼。&rdo;&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你的腿本就已废了。&rdo;

&ldo;是不是真的？&rdo;

老家人道：&ldo;我试试。&rdo;

他脸上还是全无表情，突然出手，刀光一闪，两柄刀己钉入胡力的腿，一尺三寸长的刀锋，已直没至柄。

鲜血沿着刀愕流出，胡力脸上还是面带微笑，微笑着道：&ldo;果然是真的，我果然不疼。&rdo;

老家人垂下头，脸上每一根皱纹都已扭曲，咬着牙，一字字道：&ldo;本就是真的，我本就相信。&rdo;

胡力微笑着抬起头，看看柳长街和龙五：&ldo;你们呢？现在你们信不信？&rdo;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能回答。

窗外已有了风，风送来一阵阵桂花的香气。

龙五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ldo;今天晚上很可能会下雨。&rdo;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拂了拂衣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柳长街看着他走出去，忽然也叹了口气，喃喃道：&ldo;今天晚上一定会下雨。&rdo;

他也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却又忍不住回头，道：&ldo;我也不想淋雨，本来也该走了。&rdo;

胡力微笑着道：&ldo;我也不想要你淋雨，你虽不是个好人，却也不大坏。&rdo;

柳长街道，&ldo;但我却还有件事想问你。&rdo;

胡力道：&ldo;你问。&rdo;

柳长街道：&ldo;你有名声，有地位，也有很多人崇拜你，你过的日子，已经比大多数人都舒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