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错了,是请你出去。&rdo;宋乐仪纠正,又耐心十足地重复了一遍,&ldo;若是你不愿被请出去,我只好让人将你拖出去了。&rdo;
小姑娘神情软和,似乎颇为苦恼,声音也娇娇软软的,十分好说话的样子,偏生气势极具压迫力,那女子一时涨红了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余光瞥见风南阁的掌柜要上前,宋乐仪目不斜视淡道:&ldo;本郡主与这位姑娘的私人恩怨,风南阁还是不要插手的好。&rdo;
如此做派,这般年纪,又自称郡主的人,除了夷安郡主之外还有谁?
掌柜脚步一顿,缩了回去,笑道:&ldo;风南阁无意搅扰郡主私事,只是来者是客,若在发生点儿什么,店铺本小利微,小人也不好交代。&rdo;
话说到这儿,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宋乐仪十分满意掌柜的识趣,那女子瞬间脸色惨白,抖如筛糠,磕巴道:&ldo;郡主殿下,我、我错了。&rdo;
&ldo;你的确错了,错在嫉妒,错在妄言,错在愚蠢。&rdo;宋乐仪叹了口气,&ldo;冬桃,还不快请。&rdo;
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往她面前一站,无甚表情:&ldo;姑娘,请把‐‐&rdo;
于是那女子战战兢兢的被冬桃请了出去,先前与她搭话的姑娘也未敢停留,一并跟了出去。
&ldo;让诸位见笑了&rdo;宋乐仪转身朝大家笑了笑,又转身对掌柜道,&ldo;在场诸位今日的首饰钱都记我账上,权当赔礼了。&rdo;
顿时,原本看不惯宋乐仪嚣张的姑娘们眼里都染上一抹喜意,谁还计较刚刚发生了什么,况且那女子背后口出狂言,妄议他人,本就是她的不对,夷安郡主好脾气地将她请出去,已是放她一马了。
宋乐仪这才拉着赵元敏上了二楼。
&ldo;敏敏,可开心了?&rdo;
赵元敏点头,又朝她软软一笑:&ldo;我方才想你的话,忽然间心结就解了,我生来如此容貌,若是日日为这闲言碎语伤心,岂不是浪费我大好时光。&rdo;
当她处在可望不及的高位上时,这些话不过如雨落汪洋,半分也不能撼动于她,何必自寻烦恼?
&ldo;是呀,我们只管开开心心地挑选首饰。&rdo;
&ldo;好。&rdo;
&ldo;记在你账上的那些首饰钱,我日后会还你。&rdo;
&ldo;无妨,都是小事儿。&rdo;
宋乐仪抿唇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状,从苏易那里赢的不少银钱,够她今日挥霍了。
虽听夷安如此说,赵元敏却没有真的答应,夷安是为了她出头,她不让叫她白白花了钱。
她封地在南阳,不丰饶也不贫瘠,一年的税收尚且可观,再加上每年六百银的俸禄,着实不少,只是对于奢靡的王公贵族而言,却不算多了。
……
&ldo;敏敏,你戴这个好看。&rdo;
宋乐仪举着一面铜镜,让赵元敏看到簪在她发间的珍珠扇步摇。
珍珠清丽白圆,与她奶白的皮肤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