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里的吃的坚持不了太长时间,自己需要工作,需要挣钱,还需要找到门路办个铁手环。
一瞬间水泽想了很多,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不管怎样他都要去尝试一下,不能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太过排斥。
“年轻人,你可以喊我奎勒。”
“奎勒爷爷,我是水泽。”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擦鞋的客人。
水泽没有贸然开口说要帮忙之类的,而是看似漫不经心在思考事情,实际上在偷偷听他们的对话。
奎勒穿着一件有些脏脏的夹克,干得起劲时顺手将袖子折上去,露出一节钢铁手臂。
水泽一惊,连忙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客人。
那是个穿着西装外套的男人,他看见奎勒的钢铁手臂并没有惊讶之情,目光始终很平淡,更甚至还有些抱怨。
“今天报纸说油价又要上涨了。”
奎勒手中擦鞋的动作不停,低着头:“上个月不是才涨过一次吗?”
“可不是,那些万恶的有钱人。”西装男看了眼远处,有些恨恨的说道,“钱多的都能烧着玩了,要我说那些塔里的人——。”
奎勒连忙打断他:“尊敬的客人,请换只脚上来。”
西装男似乎也意识到这样说不好,换了右脚放上去,嘴里虽还在继续嘟囔,但声音太小,已经听不见了。
什么塔?水泽没能往下听到令人好奇的东西,但他的目光放在西装男正在被擦的右脚。
皮鞋有些脏,边缘处还有点干了的泥巴。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右脚裤口下面露出的那一节。
是灰黑色的铁制小腿的一部分。
水泽有些脱力的向后靠在长椅的靠背上,抬着头看着雾蒙蒙的天空。
今天,好像没有出太阳啊。
到了中午,奎勒收摊回家,水泽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奎勒的家有点远,还很偏僻,与刚才他们待得的那条街完全不同,这里的小巷子又脏又狭小,地上还有乱糟糟的烟头。
与外面的脏乱相反,奎勒的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客厅和餐厅是同一个,但是桌子上铺着米黄色的格子餐布,上面还摆着一个细长口的花瓶,里面插着一只铁丝缠绕的小玫瑰。
奎勒的妻子是一个很和善的老太太,她见水泽的目光落在小玫瑰身上,笑呵呵的向他解释道。
“这是奎勒编的,他偶尔也是有点小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