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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对讲机吱吱作响，传出说话声：&ldo;喂?&rdo;

&ldo;警察，我叫哈利&iddot;霍勒，我们可以……&rdo;门锁嗡的一声打开。

&ldo;问题在于动作要快，&rdo;哈利说，&ldo;大多数命案要么在二十四小时内破案，要么永远破不了案。&rdo;

&ldo;谢谢，这我听过。&rdo;哈福森说。

比格尔&iddot;霍尔门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们。

&ldo;请进。&rdo;比格尔领着他们走进客厅。一棵未经装饰的圣诞树放在法式阳台的门口，等着挂上吊饰。

&ldo;我太太在睡觉。&rdo;哈利还没问，比格尔就如此说道。

&ldo;我们会小声说话。&rdo;哈利说。

比格尔露出哀伤的微笑：&ldo;她不会被吵醒的。&rdo;

哈福森迅速瞥了哈利一眼。

&ldo;嗯，&rdo;哈利说，&ldo;她吃了镇静剂?&rdo;

比格尔点了点头：&ldo;丧礼明天举行。&rdo;

&ldo;原来如此，压力很大。谢谢你们借我这个。&rdo;哈利把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中的佩尔坐在椅子上，他的父母站在两旁，可以说是保护，也可以说是包围，取决于你从哪个角度去看。接着是一阵沉默，三人皆一语不发。比格尔隔着衬衫抓挠前臂。哈福森在椅子上往前移，又往后挪。

&ldo;你对药物上瘾了解多少，霍尔门先生?&rdo;哈利问道，并未抬眼。

比格尔蹙起眉头：&ldo;我太太只吃了一颗安眠药，这并不代表……&rdo;

&ldo;我不是在说你太太，你也许还有机会救她，我说的是你儿子。&rdo;

&ldo;那要看你说的&lso;了解&rso;是什么意思了。他对海洛因上瘾，这让他不快乐。&rdo;比格尔还想说什么，却打住了，看着桌上的照片，&ldo;这让我们大家都不快乐。&rdo;

&ldo;我想也是。但如果你了解毒瘾，就会知道当它发作时，其他事情都是次要的。&rdo;

比格尔颤抖的声音中透着愤怒。&ldo;你是说我不了解这个吗，警监?你是说……我太太……他……&rdo;他语带哭腔，&ldo;他的亲生母亲……&rdo;

&ldo;我知道，&rdo;哈利轻声说，&ldo;但毒品排在母亲之前，父亲之前，生命之前，&rdo;哈利吸了口气，&ldo;还有死亡之前。&rdo;

&ldo;我累了，警监，你来有什么事?&rdo;

&ldo;检验报告指出，你儿子死亡的时候，血液里没有毒品，这表示他处于很糟糕的状态。当一个对海洛因上瘾的人处于这种状态时，他寻求救赎的渴望会非常强烈，强烈到使他拿枪威胁亲生母亲。但救赎并不是在头上开一枪，而是在手臂、脖子、腹股沟，或任何能清楚找到血管的地方打一针海洛因。你儿子被发现的时候，那包注射海洛因的工具还在他口袋里。霍尔门先生，你儿子不可能开枪自杀，因为就像我刚刚说的，毒品排第一，其他次之，就连……&rdo;

&ldo;死亡也是一样。&rdo;比格尔依然双手抱头，但口齿十分清楚，&ldo;所以你认为我儿子是被人杀死的?为什么?&rdo;

&ldo;我正希望你能告诉我们。&rdo;

比格尔沉默不语。

&ldo;是不是因为他威胁了她?&rdo;哈利问道，&ldo;是不是为了让你太太获得平静?&rdo;

比格尔抬起头来：&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猜你去普拉塔广场等佩尔出现，他买完毒品后，你就跟上去，带他去集装箱码头，因为你知道他有时无处可去，就会去那里。&rdo;

&ldo;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这太离谱了。我……&rdo;

&ldo;你当然知道。我把这张照片拿给警卫看，他认出了我在打听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