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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很奇怪吗?他一定是走到中间的，这样才可以听得更清楚。&rdo;

&ldo;如果他的移动路线是反过来呢?&rdo;哈福森没有回应，哈利继续往下说，&ldo;通常一个人不会从舞台正前方移到音响旁边看不见乐队的地方，除非有特别的目的。&rdo;

&ldo;比如说开枪夺命?&rdo;

&ldo;认真一点。&rdo;

&ldo;好吧，但你不知道哪张照片是先拍的啊，我敢打赌他一定是往中间移动的。&rdo;

&ldo;赌多少?&rdo;

&ldo;两百。&rdo;

&ldo;一言为定。你看看路灯下的光线，这两张照片里都有路灯。&rdo;

哈利把放大镜递给哈福森：&ldo;看得出差别吗?&rdo;

哈福森缓缓点头。

&ldo;雪，&rdo;哈利说，&ldo;他站在乐队旁边的那张照片里正在下雪，昨天傍晚开始下雪，一直下到深夜才停，所以这张照片是后来拍的。我们得给《每日新闻报》这个叫汉斯&iddot;魏德洛的记者打电话，如果他用的是有时钟功能的数码相机，我们就可以知道拍摄照片的准确时间。&rdo;

《每日新闻报》的记者汉斯&iddot;魏德洛是单反相机和胶卷的拥戴者，因此无法回答哈利每张照片的拍摄时间。

&ldo;好吧，&rdo;哈利说，&ldo;昨晚的音乐会是你负责拍照的?&rdo;

&ldo;对，我和勒贝格负责街头音乐。&rdo;

&ldo;既然你用的是胶卷，那应该还有其他的路人照片吧?&rdo;

&ldo;对，如果我用的是数码相机，这些可能早就被删除了。&rdo;

&ldo;我也是这样想的。另外我还在想，不知道你可否帮我一个忙?&rdo;

&ldo;什么忙?&rdo;

&ldo;可不可以请你查看前天晚上的照片，看里面有没有一个头戴羊毛帽、身穿黑雨衣、脖子围着领巾的人?我们正在研究你拍的一张照片，如果你在电脑旁边，哈福森可以把它扫描下来发给你。&rdo;

哈利从声音中听出汉斯有所保留：&ldo;我可以把照片给你，这没问题，但查看照片听起来像是警察的工作。我是记者，我可不想越界。&rdo;

&ldo;我们还要赶时间，你到底想不想拿到警方的嫌疑人照片?&rdo;

&ldo;这表示你愿意让我们打印一张?&rdo;

&ldo;对。&rdo;

汉斯的声音积极了起来：&ldo;我就在照片室，可以马上查。我拍了很多路人的照片，所以有可能找到。只要五分钟就好。&rdo;哈福森扫描照片并发出，哈利一边敲着手指一边等待。

&ldo;为什么你这么确定这个人前天晚上也去过那里?&rdo;哈福森问道。

&ldo;我什么都不确定，&rdo;哈利说，&ldo;但如果贝雅特的直觉是正确的，凶手是个行家，那他一定会事先勘察地形，而勘察的时间最好跟他计划下手的时间一样，这样环境才会相似。而前一晚那里也举行了街头音乐会。&rdo;

五分钟过去了。十一分钟后，电话响起。

&ldo;我是魏德洛，抱歉，我没找到头戴羊毛帽、身穿黑雨衣、围着领巾的人。&rdo;

&ldo;该死的。&rdo;哈利大声说。

&ldo;真抱歉。要不要我把照片发过去，你自己看?那天晚上我将光线对准观众，你能看清他们的脸。&rdo;

哈利迟疑片刻。时间分配非常重要，案发后二十四小时尤其关键。

&ldo;好，请发过来，我们晚点再看。&rdo;哈利正要把自己的电子邮箱地址给汉斯，转念又说，&ldo;对了，你把照片发给鉴识中心的隆恩好了，她对面部识别很有一套，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端倪。&rdo;哈利把贝雅特的邮箱地址给了汉斯。&ldo;还有，不要在报纸上提到我的名字，可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