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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哈利迈开大步走出会议室。

罗伯特&iddot;卡尔森不是军官，但他在值勤时殉职，因此救世军仍决定将他安葬在他们为军官保留的维斯特墓园。丧礼结束后，部队将在麦佑斯登区举行悼念仪式。

哈利走进礼拜堂，看见约恩和西娅独自坐在第一排长椅上。约恩转过头来。哈利注意到罗伯特和约恩的父母并未出席，他和约恩目光交接，约恩微微点头，露出感谢的神情。

不出所料，礼拜堂里座无虚席，出席的人大多身穿救世军制服。哈利看见里卡尔&iddot;尼尔森和戴维&iddot;埃克霍夫，他们旁边坐着甘纳&iddot;哈根。现场也来了一些媒体&ldo;秃鹰&rdo;，这时罗杰&iddot;钱登坐到哈利身旁，问他是否知道总理为何未如先前宣布的那样前来参加丧礼。

&ldo;去问总理办公室。&rdo;哈利答道，他知道今天早上总理办公室接到警方高层的秘密电话，电话中说了罗伯特&iddot;卡尔森在命案中可能扮演的角色，总理办公室随后想起总理另外还有更重要的行程要优先处理。

救世军总司令戴维&iddot;埃克霍夫也接到警署的电话，这通电话在救世军总部造成不小的恐慌，尤其是在今天清晨丧礼主办人之一、总司令的女儿玛蒂娜打电话来请病假的情况下。

然而总司令用坚定的口吻说，在证据确凿之前，必须先将罗伯特&iddot;卡尔森视为清白的。此外他还说现在要改变计划已经太迟，整个丧礼必须照常举行。总理则跟埃克霍夫保证，说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去参加圣诞音乐会。

&ldo;还有其他消息吗?&rdo;罗杰低声问道，&ldo;命案有什么新进展?&rdo;

&ldo;据我所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rdo;哈利说，&ldo;媒体必须通过甘纳&iddot;哈根或发言人取得消息。&rdo;

&ldo;他们什么都没说。&rdo;

&ldo;看来他们很尽责。&rdo;

&ldo;别这样，霍勒，我知道这背后暗潮汹涌。那个在歌德堡街被刺伤的警探跟你们昨晚射杀的杀手有什么关系?&rdo;

哈利摇了摇头，既可解读为&ldo;没有&rdo;，也可解读为&ldo;不予置评&rdo;。

管风琴的声音暂时停止，众人不再交头接耳，一个刚出道的女歌手站上台，用诱人的气息和带着点呻吟的嗓音高唱耳熟能详的圣歌，以玛丽亚&iddot;凯莉听了都会嫉妒的云霄飞车式花哨转音结束最后一个音节。哈利听了突然非常想来一杯。幸好女歌手闭嘴，并哀戚地朝她幻想中的闪光灯海鞠躬。她的经纪人露出愉快的微笑，显然他并未收到警署的秘密电话。

埃克霍夫上台对众人讲述勇气与牺牲。

哈利无法专心聆听，他看着棺木，想起哈福森和史丹奇的母亲，闭上眼睛时又想到玛蒂娜。

六名救世军军官抬着棺木走出礼拜堂，约恩与里卡尔首先跟在后面。

一行人转弯踏上碎石径，约恩在冰面上滑了一跤。

哈利离开聚在墓地旁的人群，穿过墓园空荡的一侧，朝维格兰雕塑公园走去，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鞋子踏在雪地里的嘎吱声。

起初他以为跟上来的是记者，但一听见急促的呼吸声，就不假思索立刻转身。

来的人是里卡尔，他倏然停步。

&ldo;她在哪里?&rdo;里卡尔气喘吁吁地说。

&ldo;谁在哪里?&rdo;

&ldo;玛蒂娜。&rdo;

&ldo;我听说她今天生病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