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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唐画轻描淡写地说：&ldo;哦，还是狗。&rdo;

&ldo;……&rdo;

说实话，&ldo;狗&rdo;不比鬼好接受，况且她口中的狗其实不是狗!

唐缈忍不住问唐画：&ldo;你说的&lso;狗&rso;是姥姥养的虫吗?&rdo;

唐画思索了一下，点头。

&ldo;那为什么叫它们&lso;狗&rso;呢?&rdo;

唐画说：&ldo;看家的。&rdo;

这下别人有些明白了，原来虫也有分工，刚才的黄绿荧光和现在冰冰凉像鬼手一般的家伙都是门卫，专司三大哲学终极问题：你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ldo;那刚才摸了表舅爷的是谁?&rdo;唐缈又问。

&ldo;嗯……&rdo;这下唐画犹豫了，似乎门卫一个班组挺多号人，长相类似，口音也差不多，她分不清谁是谁。

所以&ldo;狗&rdo;比鬼难缠，我们跟鬼一样同属脊索动物门哺乳纲灵长目人科智人种，说不定还能攀个远亲，但虫呢?它们在动物界跟人都不是一个门!

&ldo;……&rdo;司徒湖山拼命地掸脖子，想把那种滑腻冰冷又恶心的感觉抹掉，总之门卫大爷没趁机咬他一口，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司徒湖山命令淳于扬：&ldo;千万别关手电，那什么虫一摸黑就出来!&rdo;

淳于扬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周纳德身上，毕竟他们共同拥有淳于烈老先生这层关系，无法做到完全不在意。

周纳德的断臂急需固定，然而手头却没有任何可以充当夹板的东西。淳于扬想了想，把光源交给唐缈举着，自己掏出折叠刀，从绳梯上割下两截麻绳，一截给周纳德缠好骨折部分，另一截吊在他脖子上用以固定胳膊。

&ldo;谢、谢谢你!&rdo;周纳德充满感激地说。

淳于扬将折叠刀收起，说：&ldo;周干部，万一唐家没有收藏古画，你岂不是白跑一趟还受了伤?&rdo;

&ldo;不，你错了。&rdo;周纳德说，&ldo;自从老爷子前年临终跟我提到这茬，我已经考虑这事儿很久了。老爷子一辈子不做亏心事，不说假话，他说唐家有藏画，就必定有，我无条件信任他老人家。&rdo;

&ldo;万一画作并非出自展子虔呢?万一已经毁了呢?&rdo;淳于扬追问。

周纳德沉默了片刻，说：&ldo;呃……是啊，这两种可能性都存在，据说老爷子上次看到画的时间是一九二五年，整整一个甲子之前。如果……万一没有画作，那就算了，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感激不尽。&rdo;

司徒湖山一边撸脖子，一边啐他：&ldo;我说周干部啊，你想做事就别怂，满脑子妄想就别畏缩，想偷画就赶紧偷了跑啊!还他妈想去医院，也得有命去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