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司小年好样的!&rdo;
他想,如果齐然能夸他一句,他应该就……
狗屁!一个小时前,还说他不勇敢。
凌晨两点多,司小年跨越大半个城市,从霓虹璀璨走到夜色阑珊。
最后坐在flowerffee门前的台阶上等黎明。
他用三个小时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就像不停走不停走,千万不要让思绪停止到齐然说服他那一刻。
可是脚步终有停下的那一刻,他想了那么多,顾虑那么多,最后思绪又回到某人说服他那一刻。
&ldo;司小年,你病了,需要私人医生吗?&rdo;
被打的很惨的私人医生还危言耸听的告诉他,讳疾忌医的后果是&ldo;孤独终老&rdo;。
怎么会有这种&ldo;庸医&rdo;?
凌晨五点,晨露微凉,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有晨跑的人从门前经过,司小年觉得困了,把脸埋进胳膊里,瞬间一股喷雾剂的味道蹿进鼻腔里。
齐然身上的味道。
&ldo;没拿钥匙吗?&rdo;
司小年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声音有点耳熟,他抬起头被刚升起的太阳照的睁不开眼,清晨的太阳毫不客气的洒了他一身一脸金灿灿的晨光。
被晨光沐浴的司小年迷了路人的眼。
他睡意很浅,但神情困倦慵懒的一张脸有点白,头发被胳膊压的翘了起来,带着几分可爱。
眯起的双眼迷离的非常性感,挺翘的鼻梁和鼻尖似是会发光。
&ldo;怎么坐在这儿?&rdo;代东郎又问了一句。
司小年抬手遮在额头上,睁开眼才看清眼前站着的人,代东郎背着光,脸上的五官有点模糊,身上的衣服倒是能看清,晨跑装备。
&ldo;没想进去,学长你晨跑?&rdo;司小年慢慢起身。
代东郎抬胳膊,胳膊上带着护腕,他擦了擦额头的汗:&ldo;怎么这个时间在这儿,出去玩儿了?&rdo;
司小年&ldo;嗯&rdo;了一声,没什么说的于是说:&ldo;谢谢你的资料,很有用。&rdo;
代东郎笑起来很暖,摇头又点头:&ldo;那请我吃早点吧。&rdo;
司小年愣了一秒:&ldo;……嗯,港式早点吃的惯吗?&rdo;距离flowerffee最近的早点餐厅也就这一家,再就是大学商业街整条街都卖早点,但是走过去要十几分钟。
代东郎笑笑:&ldo;好,就他家,吃过一次,鲜肉包不错。&rdo;
餐厅距离flowerffee几百米,清晨五点半,店里坐满了吃早点喝早茶的人,大多是学校的老师,退休老教授。
代东郎进门就被熟人拉过去说话,司小年拿着单子找座位,依旧是角落里的两人位。
他立刻想起了前天跟齐然吃麻辣香锅也是坐在这么一个角落里的两人位……
&ldo;点了吗?&rdo;代东郎坐下后问。
司小年点头,把单子递给代东郎。
代东郎接过笔和单子,很快划了几个,又抬头问:&ldo;喝不喝普洱茶?&rdo;
&ldo;好。&rdo;
司小年叫来服务员点单,付账,代东郎在另一边看着,嘴角始终挂着笑。
&ldo;刚才说话的是刑法教授,我们毕业那年,他也退休了,有两年没见过,头发都白了。&rdo;他说的有些感慨。
司小年看向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年纪并不高,精神矍铄,跟同桌的人聊的很乐呵,很像齐然爷爷……他有点困,困的感觉不到饿,困的也不想聊天。
代东郎好像并不在意司小年&ldo;寡言少语&rdo;,看向司小年时眼神也带着笑意:&ldo;困傻了吧,通宵k歌,还是酒吧……&rdo;
&ldo;没有,&rdo;司小年打断代东郎的猜测,&ldo;通宵逛街。&rdo;这么说也对,从前半夜11点逛到凌晨三点,走了很多从前他们三个经常去的地方,每经过一处,就稍作停顿,走走停停这一晚,像是走了六七年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