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去医院干嘛。”沈慕南说。
“你别不当回事,爷爷不就是被耽误了。”洲洲口中的爷爷是“沈父”,七十三岁的年纪检查出了直肠癌,没几个月人就走了。
江北偷偷竖耳朵听,找准机会将沈慕南一军:“女儿的话你得听,问东问西的,烦死个人。”
沈慕南反将他一军:“我这还没到七十呢,还不是替你问的。”
“哎呦,我又捡着你的好处了。”江北虚他。
“算了,我不跟你扯。”沈慕南常年是一套“好男不跟小人斗”的理论,由着江北作天作地去,总不至于还能把家里捅出个窟窿来吧。
“姥爷姥爷,突突突。”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从楼上跑下来,胸前举着一把机关-□□型,一比一的比例,跟实物差不多大。
江北很配合地双手举过肩,作投降状。
沈慕南脸色一沉:“谁给他买的枪?”
江北得意:“我给我乖孙儿买的。”
“不学无术。”
“魏浩辰!”洲洲也发火了,小孩是最溺爱不得的,“把枪扔下,回你房间写作业去,你爸爸回来要检查。”
“哦。”叫魏浩辰的男孩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枪,走时还冲江北挤挤眼。
再一会儿,祖孙俩儿就勾搭在了一块,躲在房间里分食一块牛乳蛋糕,厨房里现烤的。
“姥爷,好吃吗?”男孩问。
江北又挖了一口递嘴里:“好吃。”
男孩夺回剩下的半拉蛋糕:“最后一口,你不能吃了。”
“小鬼一个,现在还管上我了。”
“肩膀还疼吗?”沈慕南脱鞋上了床,“转过去,我给你捏捏。”
江北转过身去,沈慕南力度张弛地揉捏起来,“行吗?”
“往右点儿。”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