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帘责抚了抚额头,没什么调笑的心思,只嗯了一声。
&ldo;你怎么啦?是不是不开心。&rdo;
&ldo;没有,你早点睡,我要挂了。&rdo;
&ldo;别,别挂。听我说一句。&rdo;
宁帘责用手抚了抚陈泊的额头,恩了一声。还是很烫。
&ldo;你要是不开心可以跟我说,我可以逗你笑。&rdo;
宁帘责收回手,仍旧只是嗯了一声,也不好意思再冷着声,只好柔声说了一句,&ldo;挂了吧,我明天去你那找你。&rdo;
陈泊的烧到第二天晚上才退,他意识一直不大清醒,但喂药喂粥,还有隔一会儿就换的毛巾,他大概也能猜到宁帘责今天一定没去上班。
&ldo;晚上了吗?&rdo;
宁帘责坐在他旁边用电脑打字,听到声音低下头看他,&ldo;醒了。&rdo;说着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满意地说,&ldo;不烧了。&rdo;
&ldo;晚上了吗?&rdo;
宁帘责嗯了一声,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打算起身。
&ldo;要出去吗?&rdo;
&ldo;去哪?&rdo;宁帘责斜睨了他一眼反问他。
&ldo;不出去吗?&rdo;陈泊仍抛给他一个问句。
宁帘责怪异地看他一眼,&ldo;不呀,我去倒水,你该吃药了。&rdo;
陈泊吃吃得笑了起来。
陈泊病好以后就被派去出差,到了机场才发现身份证没带。他暗骂自己糊涂,匆忙赶回家里才发现宁帘责也在。
客厅的灯开着。
他找到身份证以后刚出房间门就撞到一个小男孩,长得清秀又水嫩。
原来不是宁帘责在家。
那小男孩好像认识他,&ldo;你是帘责的室友吧。&rdo;&ldo;你放心,我不是贼。是帘责给我的钥匙。你要是不放心我打个电话给他确认一下。&rdo;
&ldo;不必了。&rdo;一股疲惫涌上心头,陈泊勉强冲那小男孩笑笑,离开了家。
他刚坐上高铁没多久,宁帘责的电话打了过来,解释说那小男孩只是朋友,下次不会随便把钥匙给别人。
&ldo;他看起来很小,有二十吗?&rdo;
&ldo;十九吧。&rdo;宁帘责回答。
&ldo;还好,成年了。&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十八岁以下的话你就属于诱拐未成年少年了。&rdo;陈泊说着笑了一声。
&ldo;你不信我?&rdo;宁帘责问,语气略显阴沉。
&ldo;没,我只是善意的提醒。&rdo;&ldo;还有,如果真的是,你可以直接告诉我。&rdo;陈泊语气平静。
&ldo;你没关系?&rdo;
&ldo;没什么的,宁帘责。&rdo;&ldo;这是,你的自由。&rdo;
他话刚说完,那边的人已经挂了电话。
陈泊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疾速闪过的绿野密田。
宁帘责,你既然无心,何必装作痴情的样子。
宁帘责大概是有隐疾,喜欢看他的后宫们为他争风吃醋的样子。从那以后隔三差五地就带个什么人回来滚床单。陈泊刚开始不明白,撞见的时候还贴心地小心翼翼得从房里退出去出门压马路,第二天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宁帘责的脸色却很不好看,倚在卧室门口盯着他问昨晚干什么去了,他老实回答,那人的脸色却愈发阴沉。这事有那么几次陈泊也明白了,宁帘责想看他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