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时,依然和前一天一样毫无成果,但那天晚上我却没有加班。我很早就回家了,但走进家门的时候,房里却很安静。
已经快到晚餐时间了。卢克和埃拉应该在争吵,蔡斯和凯莱布应该在尖叫,或咚咚地敲打。马特应该在厨房做饭,在调停争吵,用我不知道的方法搞定一切。
然而,屋里一片安静。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ldo;有人吗?&rdo;我对着空荡荡的房子说。
&ldo;嘿,妈妈。&rdo;我听到有声音。我向屋子深处走去,看到卢克坐在厨房的饭桌前,作业摆在身前。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马特,也没有找到其他孩子。
&ldo;嘿,宝贝。爸爸去哪儿了?&rdo;
&ldo;他不在这儿。&rdo;卢克也没有抬头,眼睛盯着身前的试卷,攥着铅笔在试卷上写着。
此时,我的惊慌转为恐惧。&ldo;他到公共汽车站接你了吗?&rdo;
&ldo;没有。&rdo;
我几乎喘不过气来。&ldo;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去接你吗?&rdo;
&ldo;是的。&rdo;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我在包里翻找出手机,在快速拨号菜单里找到马特的号码。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瞥了一眼手表,学校还有十九分钟关门,孩子们还在那里吗?电话直接转入语音信箱。我挂断了电话。
&ldo;好的,宝贝。&rdo;我尽力克制着声音中的惊慌。&ldo;我们去学校接弟弟妹妹。&rdo;
在车里我又试着打马特的手机,还是转入了语音信箱。他去哪里了?我不断地超车,脚像焊在油门上了。孩子还在那里吗?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这个问题。老天啊,他们可一定别乱跑。
我等不及要去那里探个究竟,又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另外一个快速拨号菜单里的号码,学校。电话刚响了一声,秘书就接起了电话。&ldo;我是薇薇安&iddot;米勒,&rdo;我说,&ldo;我打不通我丈夫的电话,想问问您他有没有接走我们的孩子。&rdo;我不断地默默祈祷着。老天啊,他们一定要在那里啊。
&ldo;我查查。&rdo;她说。我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知道她在查看前台的登记簿,我们接送孩子都会在上面签字。&ldo;好像没有。&rdo;她说。
我闭上了眼,顿感宽慰,但又伴随着新的恐惧。&ldo;谢谢。&rdo;我对她说,&ldo;我在去您那儿的路上。&rdo;
孩子们还在那里,谢天谢地,孩子们还在那里,如果能亲眼看到他们,感觉会好千百倍。可是为什么他们还在那里呢?那里就要关门了。马特知道这些规定,而且他也应该知道我不会及时回家来接他们。
恐惧像电流一样穿过我的全身。卢克独自一人在公交车站,独自一人在家,其他孩子被扔在学校。早就过了接孩子的时间。
马特走了。
天啊。马特走了。
&ldo;妈妈!&rdo;汽车后座传来卢克的声音,惊醒了我,我朝后视镜瞥了一眼。他睁大双眼看着我。&ldo;绿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