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违法的事,而他们有充分的证据,能把我送进监狱。
他们拥有我。
尤里的警告一直在我脑中回荡‐‐你是孩子的唯一依靠。确实如此。马特离开了。我不能一直这么等着他,等着他突然出现,扭转局面。我需要自己解决这件事。
我要抗争。
我不要坐牢。
只要尤里手中有我的把柄,想要自由就不可能。只要尤里手中有证据。这个想法惊醒了我。如果他手上不再有证据呢?
中情局手上没有任何我的证据,只有俄罗斯人有,只有尤里有。
放在我们家信箱里的东西,他肯定有副本‐‐能够证明我看过马特照片的打印文件‐‐他就是用这个勒索我的。如果我找到他手中的副本,然后销毁呢?他就没有筹码了。当然,他还是可以向当局告发,但那时我们就能势均力敌。
就这样定了。就这样解决,我可以避免牢狱之灾,陪孩子一起生活。我这就去销毁证据。
这就意味着,我得找到他。
肾上腺素突然涌上来。我站起身,走向门厅,在工具袋里翻出记下了尤里车牌号的纸片。
然后我来到双胞胎房间的衣帽间,从最顶层的架子上拉出一个塑料盒。里面装着穿不下了的衣服。我四处翻找,看到那个预付费一次性手机。我回到家庭娱乐房,找到奥马尔的号码,卸掉手机电池,用一次性手机拨通了电话。
&ldo;我是薇薇安。&rdo;他一接通电话我就说,&ldo;我要你帮个忙。&rdo;
&ldo;说。&rdo;
&ldo;我要你帮我查一个车牌号。&rdo;
&ldo;好的,&rdo;这时他略微有些犹豫,&ldo;能告诉我为什么吗?&rdo;
&ldo;今天有一辆车开到了我们住的地方。&rdo;到现在我还说的是实话。&ldo;就停在那里。看起来很可疑,可能也没什么,但我觉得有必要查一下。&rdo;撒这个谎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
&ldo;好,当然。稍等。&rdo;
我听到电话另一端有脚步声,想象着他打开电脑,登录到调查局的数据库,从那里可以调取任何地方的车牌登记信息。所有数据都在里面。通过这个车牌号能够找到名字和地址,如果运气好的话,即使尤里在美国使用各种化名也能找到他确切的地址。如果找不到,至少也能有一条线索,可以继续追踪。
&ldo;好了。&rdo;奥马尔说。我把车牌号念给他,听到他敲击键盘的声音。顿了好久,接着又是敲击键盘的声音。然后他又向我重复了一遍车牌号,问我是否确定。我又仔细看了看那张纸片,告诉他,确信。
&ldo;嗯,&rdo;他说,&ldo;这就奇怪了。&rdo;
我屏住呼吸,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ldo;我以前从没遇到这种情况。&rdo;
我的心怦怦直跳,几乎能听到心跳的声音。&ldo;怎么了?&rdo;
&ldo;记录里根本没有这个车牌号。&rdo;
第二天早上,我在橱柜里拿咖啡杯时注意到那个双壁马克杯,闪亮的金属,置于架上。我僵住了。
车牌号是我找到尤里的唯一线索,除此之外,我完全不知道该怎样找到他,怎样销毁可以把我送进监狱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