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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我们早就开始监控他，怀疑他是内鬼。我们看着他进了屋，然后听到枪声……我们进来之前，他都说了些什么?他解释过为什么要这么做吗?&rdo;

&ldo;凯瑟琳。&rdo;我说，&ldo;他们利用凯瑟琳。&rdo;我只哽咽着说出这几个字。以后有的是时间解释。这是我想要解释的，需要解释的。彼得不是个坏人。他们利用了他，操控了他，利用了世上对他最重要的东西。

&ldo;他们总能抓住你最脆弱的点。&rdo;他嘟哝着。

我听着警笛的呜咽。&ldo;他从一开始就想把事情弄好。他确实也一直努力地在做。&rdo;我打了个冷战。他确实把事情弄好了，不是吗?至少为我铺好了路。他担下了我最大的罪责，重启服务器的罪责;隐藏起马特的身份;甚至找回我删除的四张照片，那些使我很愧疚的隐藏起来的照片。

那四张照片，那个u盘，我在口袋外面拍了拍，感觉u盘还在口袋里。我伸手从里面拿了出来，递给奥马尔。&ldo;他给了我这个，说尤里手下的潜伏间谍就在里面。&rdo;

奥马尔死死地盯着u盘。他有些犹豫，然后从我手中接了过去，转身叫来一位同事。几分钟之后，我们身前的桌上就摆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奥马尔把u盘插了进去。我看着照片出现在屏幕上‐‐红色头发的女人，戴圆框眼镜的男人，还有其他两个人。我删除的四张照片都在这里。马特的不在。

&ldo;四个?&rdo;我听到另外一位特工说：&ldo;只有四个?&rdo;

&ldo;奇怪。&rdo;奥马尔嘟哝着，&ldo;应该是五个才对啊?&rdo;他看了看我。

我对着屏幕眨了眨眼，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我隐约听到特工的对话，谈着四个还是五个的重要意义，探讨着为什么是四个的理论‐‐一个潜伏间谍死了。或者退休了。这个项目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充满活力。

我能感觉到奥马尔正看着我，久久地注视着我，令我高度警惕。

其他人还在聊着，讨论着，最后一名特工走过来，拿起笔记本电脑，带着离开了。其他特工也都纷纷离去。

&ldo;今天你就先回家吧。&rdo;奥马尔说。他压低了声音，&ldo;明天，薇薇安，你得把一切都告诉我。一切。你明白了吗?&rdo;

明天。卢克明天就会死。我点了点头，因为这时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他又靠近了些，仔细观察着我的眼神。&ldo;我知道你还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rdo;

我回到家的时候依然颤抖得厉害，脑中不停地回荡着枪声。我还回想着彼得的面容，他道歉的时候，举起枪的时候，瘫倒在地的时候。但最重要的是，我耳边一直回荡着尤里的话，威胁我儿子的话。

我走进房门的时候，马特正在前厅，看到他在我们的家我觉得很突兀。这样的感觉很不对，就好似他不属于这里一样。我停了下来，我们互相盯着对方，都没有说话，都没有任何动作。

&ldo;彼得让你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走?&rdo;他终于开口说。

&ldo;我不能。&rdo;我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特工冲了进去，我转身看到他已经不见了。我四处搜寻着他。为什么他独自离开了，没有等我。

&ldo;我以为你就在我身后。我逃出门外之后，才意识到你还在里面……我吓坏了。&rdo;他说的是真话，但眼神里却没有太多情绪，&ldo;里面发生了什么?&rdo;

我摇了摇头。此时此地，有太多要告诉你的。

&ldo;你还好吗?&rdo;他的语气平静，好像根本不在乎似的。我忽然明白过来：他在怪我。他杀了人，因此怪我。他对我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