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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自己琢磨片刻，她问郑婵，&ldo;我能帮他们吗？&rdo;

☆、善行

&ldo;县主真是好心肠。&rdo;郑婵微微一笑，给出建议，&ldo;您可以布置粥棚，请乞索儿吃饭。&rdo;

一般，讲到这里时沈朝元说句可怜，拿出一点钱布置粥棚就够了，稍加宣传便是一桩佳话。

但沈朝元并非一时心软，她当即追问道：&ldo;粥棚可以吃多久？&rdo;

&ldo;呃。&rdo;

&ldo;如果我拿出所有的钱，能够让多少乞索儿吃饭，他们能吃几天？&rdo;

郑婵这才意识到沈朝元很认真，仔细思考一会儿才谨慎答道，&ldo;首先，您的薪俸得匀出一部分自用还有养正月园的所有侍女。剩余的钱，假设这些乞索儿在一百人上下的话，奴婢能保证他们可以得到长期供养，直到您停止付钱。粥的价格不贵，但要布置粥棚，需要支付一笔租金……&rdo;

&ldo;做慈善还要场地费？&rdo;杨柳忍不住问，&ldo;太黑心了吧？&rdo;

&ldo;奴婢可以去谈，您是做善事，肯定和其他商人给的钱不同，可能就意思一下，但维持粥棚还需要一些物资以及人力，煮粥的人，分粥的人，需要给一百人准备一日三餐，光两个人可做不好，这是长期的事，再努力他们也需要休息，得给他们放假，所以还需要替换的人。&rdo;

原来做善事也是如此复杂而辛苦的事，沈朝元若有所思。

&ldo;但是这有什么用呢？花掉县主所有的钱，养着一百人吃白饭？养他们一辈子？&rdo;杨柳道。

沈朝元既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又很担心，&ldo;可是，他们如果饿死了，不是很惨？&rdo;

总之死了最惨。

至于为何惨，她其实说不出所以然，她说这话，心里有七成在等杨柳反驳。

&ldo;您花了所有钱去白养一百个人，这又有什么好处？这对其他努力工作，赚钱自养的人是不是很不公平？当然，也有可能这些乞索儿受人歧视，想赚钱养自己也没法做到，又或者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赚钱……婢子是这样想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还不如用这些钱帮助更小的乞索儿，教他们赚钱的手艺，等他们长大了就能自己养自己，做这种善事才适合您。&rdo;

当然，那些在饥荒年间布施的并不计算在内，救济乞索儿和救济灾民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是习惯乞讨的人，另一个则是骤失家园的人。现在没有灾民，杨柳觉得，与其救济那些只会伸手乞饭的乞索儿，还不如去教养小孩，起码那群小孩只会伸手讨吃还有理由。

&ldo;你说得对。&rdo;沈朝元同意她的观点。

这并不是因为杨柳的语气多有煽动力，而是因为沈朝元也有这种想法，白养一百人有什么意义？但她说不上那事是哪里不对，直到杨柳说出她的想法，才给了沈朝元启发。她立刻询问郑婵，如果按照杨柳的建议来做，又如何。

郑婵十分意外地看了杨柳一眼，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ldo;怪不得县主您愿意提拔她。&rdo;郑婵恍然大悟，笑道，&ldo;这个建议很好，做出来的才是实事。施粥要做，但办学更重要，这件事不简单，奴婢必须重新计算，等回府后给您一份章程，等到施行时奴婢再想法子帮您把此事宣扬出去……&rdo;

&ldo;咦？&rdo;沈朝元诧然不解，&ldo;为什么要宣扬？&rdo;

郑婵左右看看，四人在格子间，有墙挡着，小声说话时不会被外人听见，便低声道：&ldo;您做了这种好事，自然应该宣扬出去，让别人知道，否则，您不是白做了吗？&rdo;

她说得似乎也很有道理。

杨柳迅速说：&ldo;郑婵姑姑说得对，正该宣扬，做出这种榜样就应该让人效仿，利国利民。&rdo;

郑婵又看了她一眼，很意外。

她以为，能够说出那种办法的人定当十分正直，也许不会赞同她想要宣扬此事的想法，没料到杨柳竟然支持自己。不过，两人站在一边正好，她与杨柳一齐望向沈朝元，等她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