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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元娘松了口气：&ldo;是。&rdo;

&ldo;你先回去，让我单独待一会儿，还有，就当今晚没看过那个故事，如果有人问你，一句话都别回答，就跟平常一样，统统无视，这你做得到吧？&rdo;

&ldo;嗯。&rdo;

盛森渊轻松地摆摆手，&ldo;你回去吧。&rdo;

元娘便老老实实行了一礼，走出书房。她打开门来到走廊，突然发现走廊里多了一道影子，竟然是芙蓉站在门外。今天的芙蓉未曾盛装打扮，但也不是素面朝天，处于一种&ldo;似乎有化妆，又似乎没有&rdo;的微妙状态。鉴于昨晚的事，元娘对她印象正好，笑眯眯地叫了她一声，绕过她回卧房。

芙蓉一怔，元娘的心情这么好？

☆、《白玉缘》

&ldo;门外是谁？进来吧。&rdo;走廊的影子总是折入书房，盛森渊觉得晃眼，索性把人叫进来。

芙蓉当即抛下元娘的事，没什么能比见少爷更重要。

她娇娇怯怯地踏入书房，朝盛森渊行了一礼，&ldo;婢子怕少爷这里没人服侍，所以……&rdo;

&ldo;是你？&rdo;盛森渊终于发现进来的人在他意料之外，&ldo;古列呢？桃花呢？&rdo;

芙蓉雀跃的小心脏顿时蔫了，&ldo;他们都去休息了，唯独婢子想到您……&rdo;

&ldo;哼。&rdo;盛森渊冷笑一声，&ldo;背后诋毁，这是一等丫鬟该有的规矩吗？把古列给我叫来。&rdo;

芙蓉悚然一惊，&ldo;少爷……&rdo;

盛森渊不耐烦地敲响了背后一面铜锣。

……

&ldo;哐！&rdo;一声锣响，响彻整座清凉院。

元娘刚脱下外衣，听到锣响，也只是往门口瞟了一眼。

少爷叫她回来休息，她就不会做其他事，连开门看一眼都不会去。这样的锣，在书房有一面，在盛森渊的卧房有一面，他要省着嗓子，附近叫不来人的时候，他就敲锣，只要不是聋子，仆人就会赶来。她就奇怪一件事，她来的时候，芙蓉也在，难道她不顶用吗？

这疑惑也就是一念间。

换下侍女服，元娘穿着白色的中衣爬进被窝里。她一回卧房，便将那个凄美的故事放下，无论是话本里的故事还是话本外的故事，她全都没放在心上。她的心很小，能摆心事的地方更小，只有心尖尖那一块。不感兴趣的，绝不会往上头搁。

元娘没有心事，容易入睡，一进被窝很快也进了梦乡。

再睁开眼睛时，已是隔日。

把被子叠好，元娘习惯性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却发现盛森渊的卧房门是敞开的。她疑惑地走进去，才发现盛森渊竟然已经起床了，洗漱过，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正在系腰带。他听见脚步声，没抬头，&ldo;放那吧。&rdo;

没听见回应他才抬头看了一眼，&ldo;元娘？&rdo;

&ldo;少爷。&rdo;元娘等他抬头，按照规矩行了一礼才走过去。

走近了，她才看到盛森渊的眼底有两道青色。

&ldo;桃花去拿早饭了，我们一起吃。&rdo;盛森渊飞快地把腰带捆了个死结。

&ldo;这样不好看……&rdo;元娘皱了皱眉，&ldo;它不是这么系的。&rdo;

&ldo;嗯？&rdo;盛森渊不明所以。

元娘上前一步，低头将他腰带上的死结解开，&ldo;这个腰带上有个扣，可以别住。&rdo;

盛森渊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努力把脑袋向后仰。他比元娘只大两岁，元娘发育比他早，现在才比他矮半个脑袋，低着头时，她额上的碎发时不时从他眼睫毛上扫来扫去，痒痒的，正如他悸动的心。他脑海里总是响起元娘那清脆的声音‐‐&ldo;少爷，我们将来会做夫妻吗？&rdo;

&ldo;……&rdo;

他耳朵里好像听到元娘讲了什么，但他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