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方才真的只是跟他开个玩笑。
&ldo;我一定会尽快做到。&rdo;盛森渊握住她的手,&ldo;我绝不会让你嫁给别人。&rdo;
沈朝元微微一笑,也握紧了他的手。
&ldo;我听说从军很危险,你要小心。&rdo;她对于战事并不是很了解。
不然,拼着逼他回丰城,她也绝不会让他去冒那么大风险。
&ldo;我当然会很小心,我知道你会担心我。&rdo;盛森渊随口回答一句,并不想深谈,便转而说起了别的事,&ldo;你还记得你离开前我在院子里建造了那栋小楼吗?现在已经建好了,等以后,我带你回去看。对了,还有这个。&rdo;
他拿出绣着渊字的荷包,这是分别那天,沈朝元亲手绣的,亲手送到他手里。
盛森渊一直带在身上,只洗过两次,都是亲手洗净,然后晾在屋里。
沈朝元也翻身下床,从梳妆台的屉子里取出一个木盒,盒底埋着一根木钗。
&ldo;这是你送我的,我也留着。&rdo;
她怕盛森渊看不清楚,将木钗举到他面前。
木钗尾端,也刻着一个&ldo;元&rdo;字。
盛森渊说:&ldo;没想到你还留着。&rdo;
那天分别时太匆忙,他以为沈朝元把木钗留在了盛府。
&ldo;您说要去别的地方,我当然也带上,它是我的宝贝。&rdo;沈朝元得意地说。
正因为有这份考量,她才没把它弄丢。
正得意间,没料到盛森渊突然从她手里夺走木钗,换了一根。
一样是木钗,可沈朝元能看出分别。
尾端的&ldo;元&rdo;字,新换的可粗糙多了。
盛森渊不好意思地说:&ldo;你收好这个。&rdo;
&ldo;那个才是我的!&rdo;沈朝元急哭,&ldo;那是您第一次送我的东西!&rdo;
唯一的生辰礼物,换一个算怎么回事嘛。
盛森渊小声叨叨:&ldo;新的这个是我在路上雕的,我那天没想到你会送我一个亲手绣的荷包,所以我也想还你一个我亲手做的木钗。以前那个虽然好,但那是我舅舅的手艺,总觉得跟随便买的一个一样。不过,新的这个是不是真的很差?你也看得出来吧?&rdo;
叨叨完就把旧的递回来,&ldo;算了,还是给你原来那个,你把新的给我,我再改改……&rdo;
沈朝元一听便缩回手,&ldo;不要!&rdo;
&ldo;这个太差了……&rdo;
&ldo;那也是少爷您亲自做的,我要这个。&rdo;沈朝元嘚瑟地把木钗收到背后,&ldo;给我了,我的。&rdo;
这逻辑她还是捋得清的,所谓&ldo;进了我的口就休想我吐出来&rdo;。
盛森渊无可奈何:&ldo;我是临时想的,太仓促,以后我再给你做个更好的,一定比我舅舅的好。&rdo;
&ldo;嗯。&rdo;沈朝元拿一半耳朵听,低头把玩着这根木钗,&ldo;我觉得这个也挺好。&rdo;
盛森渊估摸着这就是俗语讲的&ldo;情人眼里出西施&rdo;,但没说。
沈朝元既不知道什么是情人,更不知道什么是西施。
讲那些废话,还不如多看看她,他与她相处的时光,便只有这几夜了。
……
盛森渊每晚都来拜访,两人会说好久的话。
沈朝元和她的少爷从未分别过这么久,几个月,这是多少个十天?她想把自己每一天的经历全都告诉他,也问了他这些天的经历,二人有说不完的话,到了夜里,饶是昏昏沉沉,沈朝元都没有一次真的睡着,只有临近天亮时,她才会迷迷糊糊倒下,苏醒时盛森渊便换成了郑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