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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他必须忍耐下去，直到将凶手绳之於法。

&ldo;原来如此。&rdo;赵启申恍然，&ldo;原来我输在了这个地方。&rdo;

&ldo;你没输。或者说，你从来就没有加入过我和叶定之间。从头到尾，你只是个打酱油的而已。&rdo;乔白刻薄地说。

启申不理会他，问叶定：&ldo;所以，你对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感情？&rdo;

&ldo;我当你是个朋友，如此……而已。&rdo;叶定沈声道。

&ldo;我明白了，能当朋友也是好的。&rdo;赵启申目光幽黯，嗓音迷离，宿命般深深叹惋。

乔白冷笑：&ldo;这次还想怎麽逃？&rdo;

&ldo;我还能逃掉吗？小乔美人太过风趣。&rdo;赵启申冷著脸，漫笑一声，流著鲜血的双手在他母亲墓碑上缓缓地抚摸，轻柔，怜爱，慷慨地说，&ldo;於是，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有什麽疑问，尽管直说，我一定言无不尽。&ldo;&ldo;啧，赵先生果然慷慨。&rdo;乔白扬起唇，&ldo;赵先生的母亲，是你自己杀死的吧？&rdo;

&ldo;的确。&rdo;赵启申竟没有犹豫的就承认了，染血的手指在&ldo;赵晚秋&rdo;三个字上停驻不前，似有千万回执念，他温和地说，&ldo;我的母亲只是个婊子。死亡对她来说，只是解脱而已。&rdo;

&ldo;真的只是为了解放她吗？还是为了报私仇？&rdo;

&ldo;都有吧。毕竟她那样对我，我怎能不记恨呢？&rdo;赵启申说著说著，脸上蓦然闪过隐隐刺痛，沙哑的声线似要结冰，好像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他转过身来，眼风幽幽地飘到叶定身上，轻揉著下巴，柔声细语，&ldo;阿定你最能体会的，不是吗？&rdo;

怨恨著自己的母亲，给予自己无尽的苦难。这让自己如何能不怨恨？

叶定时常扪心自问，他恨吗？

答案是恨。

他恨母亲抛弃年幼的自己，恨她一遍遍的恶毒诅咒。

倘若真的不爱，为何当初又要诞下他？

他也不愿意来到这苦海般的人世。

可是，现在的他却已经没有恨了。

至於原因，他并不想在这里说。他觉得，这些话，第一个要听的人，一定要是乔白，只有乔白。否则这麽多人在，他可能会不好意思。

而且，说出这些话来，也只会让启申更加痛苦而已。

所以，他选择了沈默。

赵启申见他没回应，也没再追问，只是接著问：&ldo;还有什麽要问的麽？&rdo;

&ldo;大祭司倒是个慡快人。不过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rdo;乔白嘴角轻扯，视线瞬间阴冷如刀，&ldo;几年前，你有没有在c市鱼人住宅区杀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女？&rdo;

&ldo;少女？哦，我可不记得了。&rdo;赵启申无奈的摇摇头，&ldo;没办法，杀的太多了，谁会记得在杀的什麽人。不过我倒是记得，自己似乎去过什麽c市。怎麽？&rdo;他睨著乔白，突然笑得有些鬼魅，&ldo;她是你什麽人？&rdo;

乔白面无表情，缓缓抬起了双眼，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少女的照片来。

照片中的少女，青涩纯美，弯弯的月牙眼竟和乔白有几分相似。

他问：&ldo;这个，你总认识的吧？&rdo;

赵启申盯著那照片看了一会，顷刻後，他点点头，竟慡朗的笑出声来：&ldo;没错儿，我认识，这是我刚复兴莉莉姆斯教後第一个屠杀的孕妇，因为是第一个，所以印象尤其深刻，到现在名字甚至都还记得。&rdo;他看向乔白，一字一句，&ldo;我记得没错的话，她的名字叫乔菁，是个十六岁就未婚先孕的小婊子。&rdo;

&ldo;没错。你记得没错。这个小婊子就是我的妹妹。&rdo;乔白平缓的声调毫无起伏，却狠毒无比，惊的叶定心中一颤，他抬起枪，瞄准了赵启申的额头，&ldo;所以，我也要你血债血偿。&rdo;

就在叶定以为他会对犯人私自动刑而犯下大错时，他竟突然又收住了枪支，对赵启申道：&ldo;你放心，我不会如你的愿，私自动刑可是犯法的。我不会笨到那种地步。我会让你坐在电椅上，好好感受一下临死前的恐惧感。&rdo;

&ldo;相信我，那时候我会大发慈悲，赏你一块尿不湿的。&rdo;

说完，一群警察便冲了上来，将赵启申死死铐住，朝警车押了上去。

乔白揉揉叶定的乱发，眼神深邃的好像一片宽阔的海水：&ldo;我知道你的担心，所以我不会做傻事。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家。&rdo;他握住叶定冰冷的手，微笑道，&ldo;结束了，我们回家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