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怎么办?这么打下去,肯定是要全军覆没的啊!&rdo;
&ldo;呵,你也知道?&rdo;我白了他一眼。
&ldo;兄弟,大哥错了,你是北院大王,这都是你的兵啊!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rdo;东野彻底乱了阵脚,蹲在我面前问。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离我放飞鸽子,已经过去约四十分钟,我便说:&ldo;再打十分钟左右,然后等我的指示,鸣金收兵。&rdo;
&ldo;你不是说不能撤么?&rdo;
&ldo;不想完败,就听我的!&rdo;我不耐烦道,闭上眼睛,凝神吸气。
缓了几分钟,满血复活,我拿着一面锣,跑到后方瞭望台那边,登台远望,妈蛋的,终于来了!洪峰滚滚,距离战场还有一公里,到达战场需要五分钟左右,孤注一掷吧,能否全身而退,成败就看洪峰的威力了!
我敲响铜锣,东野乱步看我敲锣,赶紧下令,敲更大的那个锣,声音洪亮,整个战场都听得见,这就是鸣金收兵的讯号。
南山军全线溃退,西凉兵紧紧咬住,南山军只能且战且退,战线被推进了关北大营里面,我并没有下瞭望台,西凉兵离我越来越近,有几个骑兵已经冲了过来,看见有人在台上,推断是指挥官,开始砍瞭望台下的木架子,我用气弹将他们一一射下马,不过还是被砍了一刀,瞭望台倾斜,但是并未倒塌,一支东宫禁卫军突然杀了过来,驱逐西凉骑兵,将瞭望台给围了起来,应该是东野派过来的庄岁上扛。。
我继续瞭望,五分钟之后,过河的西凉兵,已经达到三十万之众,浮桥上的西凉兵也有数万人,尚有百万计的西凉兵还未渡河,然而,这时,洪峰到了!
我没想到洪峰的威力能有这么大,五米高的洪峰,到达这边居然还剩下三米多高,一下子将浮桥托举起来,浮桥上的西凉步兵摔倒一大片,拜之前冲上浮桥砍连接部的那些南山勇士所赐,浮桥被拱起来之后,上下颠簸,形态改变,连接部纷纷解体,又被后续的洪水冲得七零八落,终于断开,浮桥分成两段,向各自的岸边斜着漂流,中间出现了宽约二十米的水面,短时间内肯定难以修复。
这是天赐良机啊!
我赶紧跳下瞭望台,跑到后方,找到东野乱步:&ldo;大哥,后队改前队,冲锋!&rdo;
&ldo;啊?不是要撤吗?&rdo;东野并不知道浮桥已经被水冲断,惊讶道。
&ldo;赶紧吧,再晚就没机会了!全军冲锋!骑兵、弓箭手、车兵、伙夫、侍卫,全都冲上去,把西凉军赶进河里!&rdo;
&ldo;怎么赶?&rdo;
&ldo;浮桥已断!西凉军被分成两截了!&rdo;我得意道。
&ldo;真的?&rdo;
&ldo;快将这个消息传令三军,把将士的士气提起来!&rdo;我建议道。
&ldo;ok!&rdo;东野立马跟打了鸡血似得,用妖语下令,然后纵身上马,带着东宫军团冲向前线……
这场鏖战,一直打到日落,南山军再不济,狭小的空间内,七十万对三十万,又是在己方大营中,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因为西凉过河的这三十万人,多为骑兵,锋芒散尽,不能再冲起来,战斗力还不如步兵。
浮桥最终不是被西凉军修复,而是被西凉后撤的兵马尸体,把渭水给堵住了,形成了一座新的&ldo;桥&rdo;,但这桥是暂时的,并不能过人。
残阳如血,战斗终结,西凉三十万人被全部歼灭,南山军也阵亡了至少二十万!
江北大营已经被毁,而且南山军战力衰竭严重,只得放弃阵地,有序撤回潼关,大门紧闭。西凉军趁机抢修浮桥,百万大军渡河,午夜之前,在原江北大营的位置,建起了他们的营地。
丢了江北大营,这一张仗,我们输了。
但保住了南山五十万的有生力量,从这点上看,我们其实算是赢了!
☆、0183、草船借箭
水坝那边的守军回来报告,说水坝被西凉兵发现,并且捣毁,西凉来的是一支千人队骑兵,他们只有一百人。连盾牌都没带,只有单刀,所以没敢接战,沿着青龙领撤了回来,向本大王请罪。
我当然不能怪他们,因为放水有功。还对他们进行了嘉奖。
是夜。东野乱步在北院大王府召开军事会议,正式把我介绍给诸将,领导权自然也还给了本王,我假意推脱一番,旋即走马上任,发表就职演说,总结白天的大战,把江北大营失利的责任都揽在我身上,说自己没能做到&ldo;知己知彼&rdo;,没能深入侦查,发现敌人的诡计云云,又把战场逆转的功劳推给了他,什么顶住压力,临危不乱。力挽狂澜,身先士卒,歼灭西凉军三十万之众,大振军威之类,这倒是实话。反攻的时候,东野乱步确实是冲在最前面的。
毕竟,东野乱步是未来的南山王,在军中不能损了他的威信,我更不能功高盖主,五千年历史长河中,所有功高盖主者,除了一个郭子仪,其余,全无好下场!
肖丞相似有不服,问我下一步打算怎么样,是守城,还是出兵进攻?这个提问是个陷阱,我肯定不会进攻。但我要是说守城的话,又与之前我自己的言论向左。
我想了想,机智地回答:&ldo;攻守兼备,攻中带守,守中有攻!&rdo;
其实是一句废话,不过却把诸将唬的一愣一愣的!
散会之后,回到寝宫,赵依忆已经洗漱完毕,说要好好伺候伺候我,我大义凛然地说,等打退西凉军,再让你伺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