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碎在赵五膝边。
“大哥,可是——”赵五见他真的气了,还想狡辩。
“你也不想想,就算是机缘而已,为什么这机缘没有被你撞上,却是被她碰上?”赵横林叹口气。
弟弟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他一个人解决了太多事,未让弟弟们吃些苦头,设身处地了解下维持商会和一个大家族的难处。
“祝南风不管是谁,不管是怎样得来那些东西,现在来看,都不是能被别人轻易兼并和打压的人了。
“她的势已经起了,别看现在才起步,但所有细节都显示着,将来不会了了。”
难道五弟还没从山南街杂货铺和麻辣烫的经营方式里,看出些苗头吗?
赵横林叹口气,低头看向弟弟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五弟只因自己被压一头,便起了逆反竞争之心,非要跟祝南风争个高低。
这样的行为,哪里是商人该有的?
一切趋利,一切都要看得失才行事啊。
如此任性妄为,哪里像是长大成人了?
二十多岁了,却还如此不成熟!
弟弟里没有一个拥有更高远格局和朝前眼光的……
现在看来,连从一个人的谈吐和做事情方式,来推断这个人的发展的能力都没有。
这样的赵家子弟,要如何得才善用?如何将赵家发扬光大?
长长吐出一口气,赵横林从没觉得这样累过。
“大哥……”赵五瞧着大哥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慌。
“起来吧,明天带着三锭金,去祝氏杂货铺买珍品架上的东西。”赵横林说罢便摆了摆手。
赵五磨磨蹭蹭站起身,一步一回头的往外走。
“老五。”赵大公子突然喊住他。
赵五忙驻足望过来,大公子盯着他看了看,却到底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
“无论珍品架上的东西是什么,你都买回来,态度好一些。以后,我们要跟祝南风交好,你记住了吗?”
赵五咬了咬牙,可瞧着大哥的样子,终于还是点了头。
“嗯,早些睡吧。”赵横林赶走了五弟,又唤了护卫。
“去将被老五派去麻辣烫馆子里闹事的年轻人捉来,我要问他几个问题。”遣走了护卫,他走到门口,朝天望月,仍觉得无法轻松。
院子里空落落,只觉得满腹经纶见地无人诉说,有些憋闷。
直站了两刻钟,护卫才赶回来,却没有带回那年轻人。
“大公子,我发现那人时,他倒在院子里,拉了一裤兜子,臭气熏天、奄奄一息……腿被打断了。”护卫低着头,恭敬道。
“……”赵横林抬起头,露出些许奇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