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觉得,我对她有些不同?&rdo;
陈叔抬眼看着苏秦,&ldo;不同?岂止是不同,公子对这位袁姑娘,不过分的说是有些纵容了。老朽跟着公子这么些年,还未曾见过公子由着一个陌生人在我们商队里来来去去,且还是个姑娘。老七这几日别的没干啥,都忙着做些小玩意儿了,还有啊,老朽也是前日才晓得,公子做饭的手艺竟然那样好。&rdo;
苏秦失笑,&ldo;有……那么明显吗?&rdo;
&ldo;公子可以去问问老七、刀疤、麻子他们,看老夫说的,有没有半句夸大。&rdo;陈叔观察着苏秦的脸色,试探地问道:&ldo;这位姑娘……是不是旧相识啊?&rdo;
苏秦回想起宏朝的那一世,点了点头,&ldo;算是吧。&rdo;
&ldo;挺好,挺好。&rdo;陈叔忍着笑,不住地点头。
&ldo;别太刻意,提醒老七他们谨慎着些,别引起对家的怀疑,这个商队不简单。&rdo;
&ldo;公子放心吧,老七他们心里有数,我会叮嘱他们的,只是,明日这晚饭……&rdo;
苏秦叹气,&ldo;多一个人不多。&rdo;
&ldo;老夫明白了,公子快吃饭吧,都凉了。&rdo;
苏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狐狸,什么都要问个清楚明白。
这会儿,韩晋的商队也是晚饭时间,只是韩晋从不跟管事们一起用饭,都是老马将饭菜送过去。袁子卿不介意,其实也没资格介意,混在家丁、管事们一起。
&ldo;公子,吃饭了。&rdo;
&ldo;老马,上来坐。&rdo;
老马端着托盘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进去,将托盘摆在韩晋面前,一边坐下一边问道:&ldo;公子,有事吩咐?&rdo;
&ldo;你说,苏秦知不知道箱子换错了?&rdo;
&ldo;已经过了好几日,若是清点过货物,肯定知道了。&rdo;
&ldo;他一点儿表示也没有,是个什么意思?半箱子金疮药倒是无所谓,可鬼谷的福田膏却是万万不能丢的。&rdo;
&ldo;公子所言极是,不如,老夫待会儿去探探虚实。&rdo;
韩晋细想了片刻,点点头道:&ldo;也好,务必小心,不能露出马脚。&rdo;
&ldo;公子放心。&rdo;
子夜,月淡星稀。
一个黑影十分利落的窜到苏府的货物边,刚要伸手去拉箱子,只听&ldo;嗖&rdo;的一声响,他急忙避闪,袁子卿一剑刺空,怒问:&ldo;你是谁,想干什么?&rdo;
还未等他反应,突然从四周一下子窜出好几个黑衣人,举刀砍向袁子卿,刀剑相击发出刺耳的声响,苏府的管事刀疤不知何时加入进来,袁子卿本已不敌,刀疤一来却是他以一敌八,一会儿功夫黑衣人身上如数挂彩。
苏秦身着月牙白长衫立在马车上,长发披散在肩显是被吵醒了,陈叔立在马车边,十分恭敬,&ldo;惊扰了公子,老夫失职,这就收拾干净,公子请歇着吧。&rdo;
苏秦平日里很和善,对府里的管事也都很和气,出手也极为大方,但若休息时被惊扰,不管有意无意,后果是很严重的。据说,曾经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直接就被逐出崇州了。睡榻之侧不容惊扰,苏秦的这个怪癖,陈叔最是清楚。
&ldo;这群人,不像是冲着货来的,留活口。&rdo;苏秦转身进了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