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曼自嘲地笑了一下,她在做什么啊?竟然对着一只小狗在胡言乱语。
但是Koroo这个时候却是一脸眼巴巴的样子,舍不得尔曼离开。
尔曼抿了一下嘴唇,她又不能伸手就这样去摸Koroo,担心过敏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只能够强挤出一丝笑意对Koroo笑了一下:“再见了。”
尔曼起身,打开门出去之后听到Koroo在门内一直在叫,叫地尔曼的心都有些揪了起来,她伸手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离开了楼层。
跟Koroo的道别,就好像是更加坦诚地跟靳北城道别一般。很多在靳北城面前不敢宣泄出来的情绪,她现在真的是忍不住了。
尔曼拖着行李箱去了S大的学校宿舍。
她原本一直都是走读的,但是学校宿舍里面也有铺位,平时为了午睡她还是准备了被子和枕头这些基本的生活用品,所以现在暂时住在S大宿舍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这是一间四人寝,但是平时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当尔曼拖着行李箱进来的时候,把宿舍里面的那个人给吓了一跳。
“陆……陆尔曼?”其中一个女生叫朱意知是医学院学霸级别的,平时除了念书就是待在实验室里面,这段时间也放弃了实习的机会一直在学校里继续学习准备考研。
朱意知好像是看见了鬼一样,尔曼苦笑扯了一下嘴角,一边开始收拾东西一边给她解答她现在写在脸上的疑问。
“我这段时间要搬到宿舍来住。不会打扰到你吧?”
后面的半句话,完全就是客套。这里毕竟是宿舍,大家都是交了学费进来的,谈不上打扰不打扰的。
朱意知伸手抬了一下鼻梁上面的眼镜,开口的时候话语非常温和:“不会啊。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蛮无聊的。你来陪我刚好。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念书了呢。”
朱意知手中拿着笔,很认真地打量着尔曼。
尔曼被看的浑身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很友善地笑了一下,她一向都不擅长交际,以前在陆家的时候她几乎都是被跟人隔离的状态,所以到现在也只有付允一个朋友。
“我准备回来考研的。学医的怎么能就学了皮毛就不学了?”尔曼半开玩笑地开口,但是心底却是很坚定的。
法医一直都是她的梦想,但是她擅长的领域明显就是法,而不是医。
她在刑事方面的敏锐程度比在尸体揭破那些地方要厉害得多,这也是霍以言说的。
所以,她想着以后能不能在刑事案件这一块领域能有所建树。
她也不奢求很多,只希望,稍微能够实现一点自己的价值。
陆尔曼,你不能再软弱下去了。她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
朱意知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她的牙齿因为有些不整齐,平时都很少笑的,尔曼曾经在上课的时候问过她这个并不熟悉的室友,为什么不去牙齿矫正。朱意知非常坦诚地告诉她,她没钱。
她是福利院长大的,没有爸妈也没有任何亲人,念大学的费用都是一半靠着学校的助学金一半靠着打工。
所以她才这么拼命学习。
“尔曼。”朱意知忽然开口,笑嘻嘻的,脸上却有点不好意思,“网上说的,你跟靳教授结婚了的事情,是真的吗?”
任何女人都是八卦的,包括平时死读书的女学霸,这是女人的天性。
尔曼一边整理着行李箱里面的衣服,一边坦然颔首:“恩。结过婚,但是现在离婚了。”
在她自己的认知当中,她现在跟靳北城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了。
朱意知到底是比普通那些八卦小女生要拎地清一点,她咬着鼻尖点了点头:“这样。你如果这段时间因为离婚的事情心情不好的话,我会给你完全安静的环境的,你要吃饭不想出去的话,我帮你带饭回来!”
尔曼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这个平时不喜欢说话的女生,竟然对她这么热情。
突如其来的暖意,让尔曼的眉心都舒展开来了。
她含笑抿唇:“好。谢谢你。”
傍晚,尔曼收拾好了一切,她原本是想要拿着书跟朱意知去图书馆复习的,但是这个时候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下屏幕,是霍以言。
按下接听键,她的心有些忐忑。因为她搬来学校住没有告诉霍以言,如果她告诉他的话,霍以言肯定会坚持要让她搬到他家去住。
“喂,霍教授。”尔曼开口,身旁的朱意知就连走路都是在背英语单词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