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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年月？&rdo;

&ldo;年月，&rdo;邓巴说，&ldo;年月，年月，年月。&rdo;

&ldo;克莱文杰，你干吗老是纠缠邓巴？&rdo;约塞连插话道，&ldo;难道你不清楚像你这样喋喋不休是要折寿的？&rdo;

&ldo;没关系，&rdo;邓巴宽宏他说，&ldo;我还有好几十年可活呢。你可知道，一年的时间流逝有多长？&rdo;

&ldo;你也给我闭嘴吧，&rdo;约塞连对奥尔说。奥尔正在一旁窃笑。

&ldo;我刚才想起了那个姑娘，&rdo;奥尔说，&ldo;西西里的那个姑娘。那个秃头的西西里姑娘。&rdo;

&ldo;你最好也闭上嘴巴，&rdo;约塞连警告他说。

&ldo;这可是你的不是了，&rdo;邓巴对约塞连说，&ldo;他想笑，你又何必阻止他呢？与其让他开口说话，还不如听他笑。&rdo;

&ldo;好吧。想笑，你就继续笑吧。&rdo;

&ldo;你可知道，一年的时间流逝有多长？&rdo;邓巴又问了克莱文杰一遍。&ldo;这么长。&rdo;他打了个榧子。&ldo;一秒钟以前，你还是个年轻人，朝气蓬勃地跨进了高等学府的大门。如今，你却已是老态龙钟了。&rdo;

&ldo;老态龙钟？&rdo;克莱文杰吃惊地问，&ldo;你说什么？&rdo;

&ldo;老态龙钟。&rdo;

&ldo;我还没老呢。&rdo;

&ldo;你每次执行飞行任务，死神与你便是近在咫尺。到了你这般年纪，你还能长多少岁？半分钟以前，你还在上中学，一只解了扣子的奶罩便是你心中的伊甸园。仅五分之一秒钟以前，你还是个小孩，过一个十星期的暑假，尽管似十万年一般长，却仍旧去得匆匆。

嗖！飞逝而过。你究竟有什么其他高招让时间减速？&rdo;说罢，邓巴差些动起了肝火。

&ldo;嗯，或许是这个理儿，&rdo;克莱文杰低声附和道，心里却是极不服气的。&ldo;也许人的一生越漫长，就必定会时时遇上许多的不愉快。

但既然如此，谁又希望长命百岁呢？&rdo;

&ldo;我希望，&rdo;邓巴跟他说。

&ldo;为什么？&rdo;克莱文杰问。

&ldo;除此，还能有别的什么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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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5、一级准尉怀特&iddot;哈尔福特

丹尼卡医生和一级准尉怀特&iddot;哈尔福特合住一顶污渍斑斑的灰色帐篷；对哈尔福特，丹尼卡医生极害怕，可又很鄙视。

&ldo;我能想象得出他的肝长得什么样，&rdo;丹尼卡医生咕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