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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第1页）

&ldo;如果我们不知道，我们怎么能告诉你呢？&rdo;

&ldo;有罪，&rdo;上校断然他说。

&ldo;他肯定有罪。&rdo;少校表示同意。&ldo;如果那是他的罪行和违法行为的活，那他肯定就是犯罪了。&rdo;

&ldo;那就是有罪，&rdo;没佩戴肩章的军官拖着长腔说道，他往房间的另一侧走去。&ldo;他就全交给你了，上校。&rdo;

&ldo;谢谢你，&rdo;上校称赞他说，&ldo;这件事你干得很出色。&rdo;他转过身来对着牧师。&ldo;好吧，牧师，一切都完了，走吧。&rdo;

牧师没听明白他的话。&ldo;你要我干什么？&rdo;

&ldo;走吧，滚吧，我叫你快滚！&rdo;上校咆哮起来，生气地朝肩后扬了扬大拇指。&ldo;你他妈的快从这儿滚出去！&rdo;

牧师被上校挑衅的言辞和语气吓得目瞪口呆。他感到惊奇，感到困惑不解，他们居然要放他走，这使他大为懊恼。&ldo;你们不是打算惩治我吗？&rdo;他既惊奇又不满地问道。

&ldo;对极了，我们是打算惩治你的。但是，在我们决定如何惩治你及什么时候惩治你之前，我们当然不会让你跟着我们团团转的。所以，走吧，滚吧。&rdo;

牧师试探地站起身，往外走了几步。&ldo;我可以走了？&rdo;

&ldo;暂时可以走。但是不许有任何离开这个岛的企图。我们记下了你的号码，牧师。你记住，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全都处在我们的监视之下。&rdo;

牧师不敢相信他们会真的放他走。他提心吊胆地往出口走去，随时准备被某人专横的声音喝令回去，或者要么肩膀要么脑袋挨上一记重击，倒在半道上爬不起来。他们没做任何事情来阻拦他。

他在阴暗潮湿、密不透风的走廊里摸索着走到楼梯口。当他踉踉跄跄地爬到楼梯顶部，呼吸到新鲜空气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一经脱离险境，他立刻义愤填膺。他这一天所遭遇的暴行气得他怒不可遏，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他旋风般冲过宽敞的、回声不断的门厅，胸中怒火燃烧，怨恨难平。他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他对自己说，他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当他走到大楼门口时，看到科恩中校独自快步跑上宽阔的台阶，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高兴。他先深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劲，然后勇敢地走上前去拦住科恩中校。

&ldo;中校，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rdo;他斩钉截铁地宣布道。可是科恩中校匆匆跑上台阶，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使他大为沮丧。&ldo;科恩中校！&rdo;

他的这位上级军官这才停住脚步，转过他那矮胖难看的身体，慢吞吞地走下台阶。&ldo;什么事，牧师？&rdo;

&ldo;科恩中校，我想和你谈谈今天早上的飞机相撞事件。这件事发生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rdo;

科恩中校沉默了片刻，露出一丝讥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牧师。&ldo;是的，牧师，的确很可怕，&rdo;他终于说道，&ldo;我不知道我们应该怎样呈文向上级报告才不至于给我们自己丢脸。&rdo;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牧师态度坚决、毫无顾忌地反驳道，&ldo;这十二个人当中有一些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七十次飞行任务。&rdo;

科恩中校笑了。&ldo;要是他们都是些新来的，这次事件就不那么可怕了吗？&rdo;他挖苦他说。

牧师又一次给问住了。不道德的推理似乎时时处处都在刁难他。当他再次开口说话时，他不像方才那样充满自信了，他的嗓音颤抖起来。&ldo;长官，要求我们大队的官兵执行八十次飞行任务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别的大队的官兵只要执行五十到五十五次就可以回国了。&rdo;

&ldo;我们会考虑这个问题的，&rdo;科恩中校厌烦他说。他抬腿打算离去。&ldo;再见，随军牧师。&rdo;

&ldo;这是什么意思，长官？&rdo;牧师嗓音尖厉地追问道。

科恩中校从台阶上倒退一步，脸上显得很不高兴。&ldo;这意思就是我们会考虑的，随军牧师，&rdo;他嘲讽而鄙夷地回答道，&ldo;难道你是要我们不加考虑就干事情吗？&rdo;

&ldo;不，长官，我没有这样想，但你们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不是吗？&rdo;

&ldo;是的，随军牧师，我们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是，为了使你开心，我们会对这个问题多加考虑的。如果我们作出新的决定，我们将会首先通知你的。&rdo;科恩中校又转过身去，匆匆跑上台阶。

&ldo;科恩中校！&rdo;牧师的喊声又一次使科恩中校停住脚步。他慢慢转过脸来对着牧师，眉头紧锁，显得极不耐烦。牧师内心非常紧张，他滔滔不绝地一口气说下去。&ldo;长官，请你允许我把这一事件报告给德里德尔将军。我要向联队司令部提出我的抗议。&rdo;

科恩中校猛地鼓起他那黑乎乎的胖下巴，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一阵大笑。过了一会他才回答。&ldo;这很好，随军牧师，&rdo;他竭力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带着捉弄人寻开心的口气回答说，&ldo;我允许你向德里德尔将军报告。&rdo;

&ldo;谢谢你，长官。我认为我对德里德尔将军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我觉得事先把这一点告诉你才算公平。&rdo;

&ldo;你能事先告诉我，真是太好了，随军牧师。不过你在联队司令部是找不到德里德尔将军的。我也觉得事先把这一点告诉你才算公平。&rdo;科恩中校先是歹毒地咧嘴笑笑，随后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